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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谦看看后面再无追兵,也没有什么异常了,掉转马头,向谢尚跑去。
到了一片树林前,看谢尚正在树底下的大石头上坐着观战,遂下马,躬身施礼道:“安西将军没有受伤吧?”
将陈谦一刀解决苻菁的场面尽收眼底,谢尚热泪盈眶,“贤侄,老夫没有受伤,多亏你了。”
连称呼也变了,陈谦迎合道:“叔父勿忧,胜败乃兵家常事,连武圣都有兵败投降曹操的劣迹,何况是我们常人。”
“武圣……谁……?”谢尚只知道文圣孔子,哪里还有个武圣?
“哦,”陈谦想到,武圣是后人所冠名的,接着道:“就是那关羽关云长啊。”
“啊……也是,也是。”谢尚心下稍定,遂向陈谦招手道:“来,贤侄,过来说话。”
陈谦忙来到谢尚跟前,“叔父有何吩咐?”
谢尚挪了挪屁股,示意陈谦坐到大石上。
“贤侄,两万大军全军覆没,蔡裔将军战死,你说我们该如何是好?”
陈谦默然,两万大军,就这么完了,江南大地,今年过年得有千家万户挂起白绫,祭奠父兄子侄。
看陈谦不语,谢尚暗示道:“贤侄,张遇临时反水,我也是猝不及防,蔡将军莽撞进军,身陷重围……”
“呃……侄儿明白。”陈谦知道谢尚欲撇清罪责,而他是唯一见证人。
想想谢尚,太后舅父,名门望族,陈郡谢氏,朝廷重臣,他还有一个身份就是北伐主帅殷浩的连襟,二人分别娶了原建威将军、历阳太守袁耽的妹妹。
这魏晋啊,只要是门阀士族中人,都不能轻易得罪,关系复杂,细论起来大家都是亲戚,过年说不定聚在一起令人咂舌。
不宜树这种敌对势力,否则自己怎么能发展下去?不用说施展自己的理想抱负,随便按一个罪名,全家可能就去乡下了此一生了。
遂违心地道:“一来张遇狡诈,没想到勾结了关中氐人,二来蔡裔将军轻敌冒进,导致大军溃败……”
谢尚手捋短髯,满意地点了点头,心道,这小子有前途,比我描绘的场面更贴切了几分。
边想着,边站起身来,喟然长叹道:“我们这一代老了,以后还要看你们年轻人。”
陈谦心里明白,他这是为了堵住我的嘴,封官许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