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往下沉。
良久，她才回过神来离开。
回房的路上，路过荷花池。
顾清霜抬眼望着前方，玩耍着赵柳儿母女。
她抿了抿唇，收回了目光，抬腿正要绕开。
“姐姐。”赵柳儿的声音响起。
顾清霜看着她牵着莺儿走了过来，在她面前站定。
赵柳儿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讥笑了一声：“你若识相点，就自己下堂去吧。”
她眼神轻慢，带着止不住的得意：“姐姐放心，妹妹会把小少爷当成自己儿子的。”
顾清霜抿紧了唇，却是无话可和赵柳儿争辩。
她视线下移，落在莺儿身上，轻轻问了一句：“孩子，你为什么要撒谎说云儿推了你？”
莺儿心虚，瑟缩的躲在赵柳儿身后，不肯出声。
顾清霜正想追问，女孩尖利的哭声响起。
顾清霜不由倒退了一步，看着莺儿不见泪珠的脸，瞳孔骤缩。
日落，晚膳时分。
顾清霜刚踏进中厅，就听见赵柳儿声音喋喋。
“不过孩子之间的小事，姐姐竟然找莺儿的麻烦，骇得她整日魂不守舍食不下咽……”
见她来，赵柳儿立即噤声，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
萧致冰冷眼神随之扫来：“你也够荒唐了。”
他眉头蹙着：“你这副做派，难怪会把云儿带成不知礼数，不仁不孝的样子。”
萧致的话恍如惊雷，在顾清霜脑中炸响，激得她的心瞬间冰凉。
云儿原就是她的逆鳞，何况是这种无中生有的诋毁。
她捏紧了拳，盯着萧致，声音因为压制着愤怒而低哑颤抖：“都说子不教父之过，你有带过孩子一天吗？”
她喉间微哽：“你什么都不知道……凭什么来评价云儿？”
萧致被问得哑然。
可这一番诘问，听得上首老夫人怒极。
她抄起手边的茶杯直直砸在顾清霜身上，怒喝：“跪下！”
滚烫的茶水将顾清霜的手灼得红肿，但她咬着唇一声不吭，含泪跪下。
老夫人斥道：“罔顾伦理，还敢诘问夫君？简直闻所未闻，天大的笑话！”
她站起身，抖着手指着顾清霜：“你这般心无品行的人，如何还能教导侯府嫡子？”
话语如暴雨击打在顾清霜身上，令她颤抖不止。
“来人！”老夫人犹不罢休，唤来仆人。
“把小少爷带到我院子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