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更是一片轰然，记者很快回神追问：“那请问您导的第一部戏，女一号还是戚舒窈吗？”
戚舒窈出道五年，每部戏都给穆屹川做女主，两人的合作几乎成了圈内默认的规矩。
然而这一次，穆屹川却否认了：“不，女主角是姜凝。”
戚舒窈一瞬如坠冰窖。
姜凝与穆屹川师出同门，曾斩获影后一席，却于五年前息影退圈。
选择她，戚舒窈能理解。
可在她十八岁生日时，穆屹川明明就允诺过若有一天他成为导演，自己便是他第一部戏的女主角。
戚舒窈不知道他是忘了，还是故意忽略。
一直到发布会结束，休息间。
戚舒窈望着坐在沙发上解着袖扣的男人，犹豫了片刻终还是出声问：“小叔，转做导演的事……是什么时候决定的？”
穆屹川眼都未抬：“一周前。”
刹那间，戚舒窈喉间一涩，有些干痛。
这一周他们都在一起拍戏，可穆屹川从未跟她提起过半个字。
是他们疏离了，还是他认为这些事自己根本无权知晓？
好不容易才压下心底涩意，戚舒窈抿了抿唇：“小叔不是答应过我女一号会由我出演吗？”
穆屹川皱了皱眉：“我也不是只拍这一部，下次有适合的会让你来演。更何况你的演技撑不起这个角色。”
戚舒窈狠狠一怔。
自出道以来，网上关于她演技的负面评论都说得很难听，但自己从未放在心上。
现在穆屹川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比那些评论加在一起更要伤人。
片刻，见戚舒窈久久不回声，穆屹川抬眸看她。
瞧出她情绪不对，他刚要开口，休息室的门却被敲响。
一身素白衬衫工装裤的姜凝推门而入，笑颜飒爽：“师兄，还没收拾好吗？”
视线一转，她看见站在一边的戚舒窈，挑了下眉：“舒窈也在呀，我和师兄约好了吃饭，一起吗？”
戚舒窈垂下眼睫，缓缓攥紧背在身后的手，语气淡然：“不了，我一会儿还有通告。”
姜凝笑了笑：“那真是不巧。师兄，我们走吧。”
“嗯。”穆屹川低低应了声，拿起外套向外走去。
临出门前，他回头看向戚舒窈：“跑完通告就早点回家休息。”
话落，便抬步离去。
戚舒窈站在原地，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