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聪明得叫人害怕。
“我府中的人吧。”舒窈想了一下道。
“除你府中的人，还有什么人？”沐乘舟再问。
舒窈认真地想了一下，“没了。”
她知道，沐乘舟已经开始往国公府的人猜想了。
“那天见你与长孙将军过招，你们之间，有私怨吗？”沐乘舟又问道。
舒窈的声音在漆黑中有着一种说不出的透凉，“私怨谈不上，不过，长孙婉婷与李式归的事情你大概也知道。”
沐乘舟淡淡地道：“本将知道不多。”
“长孙婉婷怀了我未婚夫的孩子，她想嫁入侯府，就这样。”舒窈声音平静无波地道。
寂静在黑暗中慢慢蔓延，良久，沐乘舟才道：“义父说过，侯府未来的主母，只能是你。”
这话，像是安慰，但是，听声音却又没什么感情。
舒窈不置可否，但是还是礼貌地说了一声，“谢谢！”
两人遂无话，晖临已经睡着，却一直抓住舒窈的衣袖。
到了天色发白，便见小黑窜了进来，山贼应该是鸣金收兵了。
“我们得马上走。”舒窈站起来，舒展了一下几乎缩成一团的筋骨，“现在已经打草惊蛇，估计今晚山贼今晚会转移，将军要马上回去带人来剿匪。”
沐乘舟俊美的面容笼了一层冷凝之气，“走吧。”
他抱起晖临，三人带着一条狼开始缓慢地下山。
舒窈的伤势不算要紧，但是，走山路还是比较艰难，伤口挪动就扯痛，出血，不过才走一里路，手臂和小腿的位置已经血淋淋了。
“我背你吧。”沐乘舟拉住她的手，脸色淡淡地道。
舒窈摇头，“这点小伤不碍事。”
沐乘舟放下晖临，拉她坐下来，“我再帮重新帮你包扎一下伤口，这样走路好走一些。”
最严重，就是小腿的剑伤。
舒窈也不避忌，坐下来掀开裙摆拉起裤管，左小腿整个肿了起来，伤口很深，大约一截手指长，皮子外翻，还渗着血。
“伤得这么严重，你为什么不说？”沐乘舟的声音裹挟着薄怒。
“这伤算什么？”舒窈笑了笑。
沐乘舟很少和女子相处，但是也知道女子对疼痛的忍耐程度，他见过一位小姐，不过是手指破了点儿皮，就想要死一般的大呼小叫。
她伤成这个样子，竟连吭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