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姐姐亲弟弟都下这么重的手，你还是不是人？”
沈小婉打量她的‘好母亲’。
身材丰满，相貌不算惊艳，但却有风情，沈小月的身材像了周红，脸却是团团脸，不如周红好看。
大家都说沈小月和沈大宝极像，但大家却忘了，沈大宝和吴柏寿是兄弟，模样也是相像的。
周红是仓库的保管员，只是个临时工，工资福利同正式工差了一大截，为此周红心里耿耿于怀，一直都在走动关系转正。
沈小婉似笑非笑，嘲讽道：“我肯定是人，但和他们是不是亲的可不一定。”
周红面色微变，心里一咯噔，这小畜生知道了？
但又觉得不可能，这秘密没人知道，小畜生不可能知道，她应该只是说气话，周红自我安慰，心里却不太有底。
沈小婉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拆开门帘进了里半间，沈大宝已经在糊纸盒了，今天吃了蛋特别开心，脸上都是笑。
打了两架，又吃饱了饭，一靠着床就倦了，沈小婉合衣睡了，发出沉重的呼吸声。
沈大宝歪着头看了会儿，放下纸盒，走过来拿了件衣服搭在沈小婉肚子上，再回去糊纸盒。
沈老太进来一看就火冒三丈，走过去要打醒沈小婉，但被儿子拉住了。
沈大宝伸指在嘴边‘嘘’了声，小声道：“不吵……婉暖睡觉！”
沈老太心里气苦，她这傻儿子中了邪一样，亲生的不疼，野种却当成宝，道理都讲不清。
“她是野种，大宝。”
“是婉暖。”
沈大宝笑眯眯地纠正，沈老太气得肝疼，又舍不得教训儿子，只得忍气吞声地糊纸盒，明天就托人给这小畜生找男人。
一觉醒来，窗外已经黑漆漆了，沈小婉是被热醒的，家里没风扇，海城的夏天又闷又热，晚上常常会被热醒。
身上粘乎乎的，的确良衬衫像塑料布一样贴着肉，特别难受，沈小婉下了床，外屋的台钟敲了三下，凌晨三点了。
去公共浴室冲了澡，沈小婉凉快了些，靠着床想事。
身上只有十一块八角钱，能做什么生意？
想得头都大了，也没想到好办法，沈小婉咬了咬牙，实在不行她就去火车上卖茶叶蛋，但风险太大，被逮到要去劳教，不过小心些应该不会有事。
心里有了主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