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时一边伺候一边问道：“都尉待她不同，莫非她就是……”
离渊慵懒的泡在热水里，眉目间皆是冰寒之气，拿起那碎成两块的海棠玉佩，他眸色深沉，喃喃道：
“不知是明哲保身，还是真的跟沈玉嵘一刀两断……”
桑时却笑了笑：“既阴差阳错让她嫁给了都尉，便是老天成全的一段姻缘！都尉睹物思人那么多年，如今也算是得偿所愿了！”
离渊微眯起眼眸想了想，倒也算是安慰。
他将玉佩放入旁边的木盒中，吩咐道：“想办法补好。”
“是。”
半夜，江月晚醒了过来。
下意识警惕，正欲翻身而起时，察觉到身旁的人均匀的呼吸声。
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微弱月光，她看见离渊睡得正熟，而嫁衣也还完整的穿在身上，心里这才安心了些。
揉了揉发疼的后颈，又躺下了。
只是这后半夜，再也无法入眠。
几乎一夜未眠的江月晚在清晨感觉到离渊起身穿衣时，僵硬的身体才翻了个身。
很快离渊便走出了房间。
她才起身去找衣服。
今日总不能再穿着大红嫁衣，在东厂一大群玄衣里，过于惹眼了。
从衣橱里找出来一件离渊的衣服，看着像是他小几岁时候穿的，她拿起来比划了一下，合适！
桑时打着热水进屋时，看到的便是穿着金丝玄衣，束着发的江月晚。
眉眼英气，穿男装竟也没有半点违和。
虽脸上有疤痕，却也挡不住一双美眸波光流转，俊美和英气。
一时看呆了，不禁脱口而出：“都尉五年前的衣服穿在姑娘身上，就跟量身定做的一样。”
话音刚落，离渊便回来了，迈进屋内，拍了拍肩头的雪。
“什么量身定做的一样？”
他正问着，抬起了眼眸。
江月晚戴好束腕和腰带抬起头，与他的眼神撞个满怀。
他眸中闪过一丝惊愕，不觉愣了片刻。
桑时回过神来，猛然想起那件衣服是都尉最为宝贝的！以前都舍不得穿！穿脏了都亲自洗，从不假手于人！
“姑娘还是换一件吧！我去给姑娘取衣服来！”
桑时生怕都尉动怒。
可离渊却抬了抬手，又看了江月晚一眼，“就这样吧。”
“挺好。”
江月晚看不明白桑时眼中的惊讶，但观离渊的神色似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