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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疼,心里也累。昨天谁恶作剧滴了一地的油漆,差不多跪地刮了两个小时。膝盖都红肿了。尽管如此,她还是没抱怨,也没生气记恨。
张碧云最后打扫完兰海的办公室准备锁门离开时,兰海回来了。
“不用锁了,我进去拿个东西。”
“好,我等您出来。”
张碧云站在门口,她总是不能理解作为身价千万或者更多的老板,总是自己上下楼,一般也不用小乐。他的司机,基本也是一天都在闲着。只有早晚回家时,司机会准时出现在车边上,等他下来。
他年龄大了,也没什么夜生活。最多就是晨练,晚饭过后附近散步。更不用提什么应酬。就算有,也都是他那个“祖宗”孙子去。每次都是喝的昏天暗地,年纪轻轻的,总感觉像三十多岁那种放荡不羁的公子哥。
“好了,锁门吧。”
兰海提着包出来,交代张碧云。她就拿着钥匙关门,兰海就站在那里等她锁好门,一块下电梯。
“你家里有孩子吗?不用回家做饭吗?”
“我住七楼,员工宿舍。家里没孩子,就我一人。”她云淡风轻的回答中,心里狠狠疼了一下。
“哦,那你……没结婚?”
“早年结过婚,丈夫死了,就没再找。一个人过,挺好的。”
其实她丈夫没死,她只不过诅咒前夫而已。
年轻不懂事,还没结婚就怀孕了,结果男方说等有房子再结婚,就骗她去医院流产。结果,那男的娶了别人。从此她再也不相信男人了。
孩子那时候已经五个月了,她亲眼看了已经成型的血淋淋的孩子,差点气晕过去。
尤其是知道那男的结婚了,她一气之下就跑了。这一跑,就是二十多年。
“一个人毕竟孤独啊。这滋味,我懂。尤其是经历过和你一起共白头的人和事,最为难过。要从始至终都一个人,也就罢了,最怕两个人活了一辈子,有一个人先走。”
他说的是他自己,张碧云当然清楚。他快七十了,从二十多岁结婚开始,老伴陪着他创业打拼。白天地摊卖水果,晚上地摊卖衣服。后来地摊卖煎饼,再后来有了店面……他最苦的不是经历创业时的起早贪黑和白眼非议,而是十多年前儿子儿媳孙女一同出游时,游轮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