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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闭眼?”
池丽娘被这话噎得差点没背过气!
这话确实是她说的,但可不就是人没有前后眼吗?
三年前谷鸢的父亲谷兴意外身故。
杨氏与谷兴只有一女,依着谷氏族中的俗例,这没有儿子的绝户,留下的家资或是大半收归族中充做祭田,或是从族中近支里过继一子承继。
但杨氏不愿意,偏说要全部留给独女谷鸢当嫁妆......这事有律法可依。
而且杨氏的父亲是阳城教谕,嫡亲大哥也在邻近的新平郡里任县令。
所以谷氏族人虽然有些不甘心,却也不敢逼迫太过,只能应了。
但当时老族长提出了两个条件:
一、在谷鸢出嫁前,这家产依着俗例交由谷兴的两个亲兄弟谷福、谷庆一起打理。
二、在未来的十年,这些田地每年三成的出息,放归族学。
杨氏一个寡妇带闺女,也不想和族里闹得太僵,便也允了!
谷福是长子,又继承家中大半祖产,是这一带有名的富商。
他爱惜名声,便不想沾这摊子破事,甩手就把二房的这份家产交由了谷庆夫妇管理。
谷庆的继室池丽娘出身庄户人家,若不是她嫡亲的大哥池林少有才名,十几岁中童生,二十岁中秀才,也进不了谷家门。
或是自小穷苦惯了,第一次看完这些产业,池丽娘就动了心,着急忙慌的便想给自己娘家的小侄儿池愉说媒。
当时池家不只要供池愉兄弟读书,还要养着两个药罐子,日子很是艰难,有了这份家业,以后便不用再四处打秋风了。
可那时谷鸢还在热孝之中,杨氏根本无心议亲。
为了促成此事,池丽娘才随口扯了这么一个谎。
可谁能想到,穷家破院飞出金凤凰。
两年前,池愉居然以十六岁的年纪中了丙午科乡试解元。
自放榜之日起,池丽娘就开始后悔了!
杨氏没理会池丽娘的脸色,一边扶着谷鸢送向喜轿,一边说道:“为了让阿兴能瞑目,当年我没嫌弃你侄儿家无尺地,现在也不会忍不得这点怠慢。”
这话说的十分诛心,池丽娘看了一眼周围人的神色,心里不由有些发沉。
她嘴张了又张,却说不出什么像样的辩解,只能结结巴巴的道:“这样委屈阿鸢,我这当婶娘的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