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熙默然许久,才慢慢地走出太墨殿。
许多情绪纠缠,表面反倒平静了。
回到凤栖宫,她一下栽倒在地,明鸾大惊失色的去找天医木芷。
云熙迷迷糊糊的不知昏迷了多少日才醒来。
榻前却只有明鸾和木芷的药童侍奉。
“娘娘,你怎么样?”明鸾担忧至极。
云熙摇了摇头,望向药童问:“木芷哪儿去了?”
药童憋着嘴,委屈开口:“陛下要师父炼丹,师父不肯,陛下就把师父关进天牢了,娘娘,你救救师父吧……”
云熙一惊,莫名心中不安。
想了想,她直接开口:“明鸾,服侍我起身。”
天牢。
云熙看着眼前伤痕累累,昏迷不醒的木芷,又忧又怒。
“木芷,木芷……”她叫了几声都叫不醒,急忙命令狱长,“把门打开!”
狱长正要开门,一道冷厉声音传来:“住手。”
云熙转身,只见君墨满面不悦走来。
她立刻质问:“你为什么如此对木芷?”
君墨没有回答,只说:“与你无关,离开这里。”
云熙挡在牢前,一动不动。
僵持间,木芷虚弱的声音响起:“娘娘,天帝要用天机草让那个凡人逆天成神……”
云熙大脑一片空白,看向君墨的眼神不可置信至极。
君墨先移开视线,轻声说:“我也想救你,但是天机草只有一株。”
“凡人太脆弱了,我不能失去她。”
云熙想明白了那日君墨的反常。
原来——他早就决定了那株天机草的归宿,甚至没有因为她的请求迟疑一分。
不能失去她,所以可以失去自己,对么?
呼吸有些窒息,云熙都惊讶自己此刻的平静。
她只是在想,为什么?
他们从出生就认识,一起长大,一起历险,成为夫妻,成为战友……
近万年的情谊。
为什么最后抵不过一个他仅仅相遇几十年的凡人?
心像被一把钝刀撕磨着切成两半。
云熙看进他墨色的眸子:“你非如此不可?”
“是。”
“即便逆天而行,有可能被废掉天帝之位?”
“是。”
“即便……”云熙深吸一口气,“我会死你也不在乎是吗?”
连续的问题让君墨心中猛地升起烦躁。
他清楚云熙为了他的确身受重伤。
可是,她是凤凰,又不像素婉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