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当！
顾棠怎么能让她如愿！
如果不能肆意活一回，她重生回来又有什么意义！
伸手掐着方兰欣的脖子：“你不用这么大声地吼，你和顾如月对我做过的每一件事，我都会一一还回去。”
说完手指微微用力，紧紧扣着她喉管，那种掐死她的快感又要来了。
不，不能掐死她！
为了她，再赔上自己的性命不值得。
顾棠嫌弃地收回手，退了两步，唇角带着一抹嘲讽的笑盯着方兰欣。
顾治国在家属院后面的老槐树下跟人下棋，邻居跑着去喊他说家里打起来了，慌得水杯都没拿地往家跑。
进门见顾如月坐在沙发前的地上捂着脸哭，方兰欣靠着墙一脸惊惧地看着顾棠。
唯独顾棠，站在狭小的客厅里，神色冷厉，周身都散发着一股骇人的冰冷和仇恨。
顾治国愣了一下才缓过神，板着脸吼道：“你们闹什么闹！都多大的人了，也不怕人笑话。”
方兰欣抽抽搭搭地哭起来，过去拉起顾如月：“老顾，是我不好，是我不该多管闲事……”
话说半截，拉着顾如月躲进她和顾治国的卧室。
顾治国呼了一口气，一脸怒意地看着顾棠：“你又闹什么！你怎么这么不让人省心！”
顾棠冷冷地看了顾治国一眼：“我妈到底是怎么死的？”
顾治国突然愣住，这件事都过去十八年，顾棠从来没有问过，今天怎么会突然问起来？
有些烦躁地皱眉：“生你亏了身体，病死的！”
顾棠没有忽略他脸上一闪而过的心虚，看来母亲的死是有其他原因。
果然，上一世看见的所有美好背后，藏着太多太多肮脏和不堪。
顾棠知道问也问不出什么，转身回了卧室，把门摔得震天响。
顾治国张了张嘴，把要骂出口的话咽下去，他确实有些心虚了。
小卧室很小，不足十平米，并排放着两张小小的单人床中间靠窗的位置是一张掉了漆的书桌。
两张小床墙上都钉着木架，用来放书本衣服和女孩子的小东西。
顾棠和顾如月在这个小房里住了十年，为了抢用书桌打过架，因为把东西放在对方的床上打过架。
每次两人打架，方兰欣都是骂顾如月，而顾治国则是训斥顾棠。
看着似乎都在为对方的女儿考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