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酒赶他离开的。宇文寻是她的姑姑亲自选出来的陪读兼贴身侍从,对于宇文寻的存在,傅如一直以为是理所应当,或者,只能在自己身边的。
咬着牙直起痛的直不起来的双腿,已经肿的不像话,明明隔着一层衣服,竟还能看出来,站立三天可不是闹着玩。
一瘸一拐的走出来,天蒙蒙亮,太阳还没升起,鸦雀却已经立在墙头,欢叫着。看着一丝未变的宫墙,傅如不禁心寒。
突然一阵胃痛,加上一阵眩晕,傅如只得撑着柱子弯着腰,干呕。三天未进食,又喝了许多酒,胃根本承受不住。就那么持续了许久,当然什么也呕不出来,更不会好受,昨日灼伤的手臂,也在隐隐作痛。
“宫主醒了。”宇文寻从不远处走来,一袭白衣恍若坠入凡尘仙子。
“嗯。”傅如直起身看了他一眼,一把推开上前欲扶住的手,跌跌撞撞的走下石梯。
宇文寻的眼神没有一丝波澜,也没有上前搀扶,静静走在身后。
傅如走到凉亭里,好似断了线的提线木偶般跌坐在石椅上,努力的掩饰着来自胃和头的痛楚,眉头却皱的更紧。
宇文寻不紧不慢的递过带来的醒酒汤,轻描淡写的开口:“宫主喝了这汤就会好些了,一会还要上朝,请宫主准备一下罢。”
傅如扭曲的脸挤出一丝笑容,声音有些颤抖。“要不是姑姑交代,本尊早就让你们一族去陪葬了。宇文家主是姑姑的旧友,姑姑在黄泉路上有你们陪,肯定会很开心啊。”说完,再次扶着石桌干呕起来。
宇文寻上前轻轻拍着她的背,嘴角挂着一丝笑意。“先宫主曾在葬身火海之前,找过在下。”
傅如瞳孔一怔,一把抓住宇文寻的衣领。“姑姑说了什么?”
“先宫主说。。。要我们宇文一族好好扶持宫主,保宫主与南朝一世平安。”
“然后呢?”
“其余的并未交代。”宇文寻移开紧握自己衣领的手,露出些许不屑的眼神。“可宫主上任前便大开杀戒。。”说了一半,宇文寻淡淡的闭上了嘴。
傅如一愣,她知道他的意思。
大开杀戒,但一部分并未灭九族,这样一来,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