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从病房出来的江安,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钟盛安竟然回国了,可他谁都没联系,现在却站在谢离身边。
这个女人,真是好手段!
江安的手指无意识地紧了紧,瞬间拨通一个电话,声音冷的像冰:“立刻解雇谢离。”
车子平稳地行驶着,窗外的风景极速倒退,谢离擦干眼泪,清了清嗓子,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悲伤:“我……和江安刚刚领证了。”
从江卓远死后,她便不再喊哥哥这个词。
因此,钟盛安突然听到她喊江安的全名,还有些恍神儿,但又瞬间了然。
静默了一秒钟,恰好到了十字路口,前方绿灯,可以通行。
钟盛安却突然踩了刹车,因为太过用力,以致于抓着方向盘的手骨节都微微泛白:“你和江安……”
“领证了。”谢离从没见过他如此失态,印象里的钟盛安一直都是不温不火的脾气,但她没多想,只认为这事儿发生的太突然,大家都会觉得不可置信而已。
自己一直希望的事情成真了,可为什么这么难过呢?
钟盛安的眼里已经没了笑意,他松开刹车重新上路,却再没看谢离一眼:“什么时候的事儿?”
“刚刚。”谢离如实回答,“就在江叔叔的病房里。”
“昨晚,你真的被江安带到了那个地下室?”
纸包不住火,这种桃色事件在上流社会更是大家的饭后谈资,传的更快。
而且这件事像是经过了有心人的故意发酵,现场的电子照片也一并流了出来,虽然模糊,但江安的身影太过俊朗,极易识别。
在大家眼里,这个“有心人”便是谢离。
尽管江安办事雷厉风行,现在在网络上已经找不到任何痕迹,但在他心里,也同样认定了谢离这招顺水推舟。
谢离的脸红的仿佛能滴出血来:“你都知道了?”
钟盛安点点头,车速重归平缓,可心里却不能平静,如果他能早来一天,是不是一切都会不一样?活了二十三年,他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懊恼过。
片刻,他的声音也恢复了正常,带着一贯的笑意:“小丫头长大了。”
就这么略过了她的难堪。
谢离心里再次涌起一股难言的感激。
“到了,就是这儿。”她指指青津大学,“我去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