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吧，连他这个义父都有些怀疑了。
姜暮烟幽幽道：“谁知道呢？从前姐姐虽然懂事听话，可如今到底做出如此错事来，若不是陛下为了粉饰太平，只怕姜家今日便要遭殃了！”
“一时糊涂，总不能时时糊涂。”
“我从前便是不懂事，如今到底也明白了，姐姐可比我聪慧，若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姜苍州闻言色变，眼神也暗了下去。
姜暮烟接着道：“父亲，若是一味纵容，姐姐害得可不止她一人，从前姜副将的情分虽在，却不能以此来粉饰一切。”
“姐姐虽然失了亲生父亲，但从小被父亲娇宠着长大，姜副将只怕也不想姐姐心思坏了去，父亲可得想清楚才是。”
不就是上眼药么！整的和谁不会似的！
姜苍州重情重义是好，但绝对不能被从前的情义给裹挟一辈子！
“暮暮，”姜苍州果然有所动容，“你说的不错，如今虽然算是保全了，可往后绝不能再错。”
话虽短，但姜暮烟明白，姜苍州这是听进去了。
只怕从今往后，姜苍州对姜语嫣的事情，不会只凭情义决策了。
姜暮烟悄悄松了口气，好在姜苍州明事理。
“父亲明白就好，我本不该说这些，可都是为了姜家好。”
柳婉意轻轻抚上姜暮烟的手掌，轻声道：“暮暮，你果真是大不一样了。”
她激动又感动，还有些欣慰。
姜苍州忍不住仔细打量了姜暮烟两眼，语气渐渐缓和下来，“你如今是懂事了，可却只顾着你姐姐，怎也不操心操心自己的事情？”
姜暮烟娇笑着：“我自有分寸！可不必父亲、母亲为我、操心了。”
“这怎么能行？”柳婉意新月般的眉弯一动，“你的事情才是最值得操心的。”
“我这两日见着你和秦王殿下间大不一样了，想必你的心思已经正回来了。”
“母亲！”姜暮烟真的害羞了。
她如今是变了，可却羞于在父母跟前说起那些私事。
姜苍州思索着说道:“你母亲提起这个，我倒是也念着了。”
“如今你既然肯收心，而且语嫣的婚事也定下来了，那你与秦王殿下的事情，也该早些定下来才是。”
姜暮烟十分乖巧，垂着头道：“一切但凭父母做主。”
面上淡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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