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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人们都被那半价的酒水吸引在一楼。武王的脚步踩在软软的地毯之上,抬眼望去,只见二楼如一楼一样粉刷朱红大漆,右手边雕栏玉刻,隔五步便有文竹,吊兰生长。
时值晋国晚春,正是百花斗艳的时节,但此处却无大红大紫的百花向客人挤眉弄眼,藏佳影于草丛中,只有偶见的蓝色小花如明星般点缀在这几簇新绿之中。
左手边,四间轻门紧闭,在其左侧各有一尺见方的玉牌悬挂,上刻烫金大字。
武王缓步慢踱,每到一个房门前便停下来观看一番,第一扇轻门上雕刻有貂蝉白月图,雕工精细,上面美人儿的一颦一笑都显得那么真实,仿佛要从中走出来一样。轻门上方有吊起的珠帘,每一颗都光润有泽,好似少女的肌肤。
轻门左侧,一个玉牌悬挂,武王伸出一只大手,拿起来观看,只见上面写有两行字。
“新客不知何处去”
“恰逢迎春阁中来”
——迎春阁
“何人所作?”
武王缓缓说道,声音很轻,却极富磁性,仿佛手中不是一块玉牌,而是正在酣睡的可人儿,声音稍大些就会将她惊醒。
“迎春阁,深闺有春香。”
雍华贵妇在旁说道,媚眼含娇,眼角的余光瞟向轻门里面,示意武王推门进去,欣赏下静坐其中的佳人。
武王却是轻轻地放下手中的玉牌,左手依旧背在后腰,继续向前方走去。
行至第二扇轻门,武王眼中露出异彩,想必是雍华贵妇特意指引,这个房间竟是在二楼的正中心,轻门上虽也有珠帘悬挂,但是却不像前一扇轻门那样吊起,而是一束束绑成吉祥图案。
轻门上雕刻百鸟朝凤图,百种羽毛鲜艳的飞鸟,有夜莺,有喜鹊,有黄鹂,有翠鸟……都在往一只五彩缤纷的凤凰朝拜,凤凰悠闲踱步在一片花海之中,那花海竟是花中之王——牡丹,左侧同样有一个玉牌,并有金丝缠绕。
“有客远来须翻牌”
“一缕沁香阁中来”
——沁香阁
“秀字工整,百鸟朝凤,花王怒放,莫不是那花魁?”
雍华贵妇轻轻一笑,杏眼弯弯,端的是闭花羞月之姿,武王的左右思聪一眼望去,竟是看的痴了,仿佛这世间只余那双美目,里面的两泓秋水似要把人的魂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