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你也离了……”
海莉呵斥:“王经理,你松手!”
“海莉,难道你就不想吗?”他嘴里呼出的热气弄得她浑身不舒服。
海莉用力拧着王胜的胳膊,又踹了他一脚,这才脱身。她站起来,拿着包就往外跑。
王胜的那句“反正你也离了”,回荡在海莉的脑子里,她靠着方向盘,终于哭出声来。
她终于明白了女人为什么要结婚,要是她和老巴还没离婚,王胜绝不敢做出这样的举动。
一脚油门,却不是家的方向。泪眼迷离里,冇城的夜终于静了下来。但是海莉,她和她的生活却再也静不下来了。
陆泽西打开房门,看到了蜷在沙发上的林子萱。她手里捏着没吃完的一颗车厘子,满是胶原蛋白的脸蛋鼓鼓的,长睫毛耷拉着,睡态可掬。他尽量不作出声响,她还是醒了过来,二话不说走过去,双手揽住他的脖子,双脚离地,结结实实挂在了他身上。
“别闹。”他说,“累一天了。”
“我不管,人家想你了,”她娇嗔,“怎么又喝那么多酒啊!”
“我先去洗洗。”
“快点啊,我回房间等你。”她从他身上跳下来,一脸俏皮。
刚换的花洒是托朋友从德国带回来的,热水流经身体,有种小小的满足感。从医学院退学那年,身无分文的他住过一段时间的小招待所,对着公用卫生间里发黄的、满是污渍的瓷砖和锈迹斑斑的、半天不出水的花洒,他告诉自己,早晚有天,他会有一个24小时热水的家,卫生间要特别大,超级大。最向往的场景就是——妻子躺在浴缸里喝着红酒,泡着玫瑰浴,他对着大镜子,下巴上一圈白色泡沫,手里举着一把进口的刮胡刀。可惜,这场景在他和潘瑜短暂的婚姻生活里,从未出现过。当然,那时候,他们还没有房子。
算是读过几年医,他喜欢一切精细的东西,比如这套德国来的花洒。不过,精细之外,还得大。
大而精细,是他对大多数事物的审美标准,包括人。离婚后,交过很多女朋友,基本都是如此,身材丰腴、五官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