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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吃太多的苦,总之,若必须要有一个人牺牲,妈妈会毫不犹豫选择保全你。”
听听,这是她亲生母亲说的话。
彻骨阴寒从脚底蹿至头顶。
没有什么,会比这种话更伤人。
姜堰感觉到掌心生疼,她松开手,看到四个清晰的月牙印。她转身想走。
“妈,您别再说了……”
姜堰顿住脚步,房间里坐着的那个女人,是她的妈妈,她不应该走。姜堰强颜欢笑,举起千斤重的手臂,把门推开。
坐于床沿的二人皆是一愣,范晴面部的尴尬稍纵即逝,她不自然地起身,“小堰,你怎么会回来?”
姜堰在或家的那番侥幸脱险,她岂会知晓?
“我回来看看你和爸。”
范晴面色悻悻,有些难堪,旁边的女子跟着起身,“小堰,您好。”
“今天我在街上正好碰到珍珍,就邀她来家里吃饭,正好你也在,我吩咐陈妈去多准备些你们爱吃的菜。”范晴说完,人已走出房间。
“小堰,很高兴见到你。”
相较她,姜堰却表现的极为冷淡,她走过去几步,倚靠着摆在窗前的那张写字台,“在那边,生活的还习惯吗?”
“有什么习不习惯的?这是我的命。”女子眼神黯淡,姜堰身上的那套衣服,对如今的她来说,怕是攒几个月工资都买不起。
“你的命已经不错了。”
女子闻言,面色闪过不悦,“你这话什么意思?”
“姜雁珍,噢,不,尤雁珍,过去的二十几年,你现在过的,便是我当时过的日子。”
一句话,尤雁珍当即泪流满面,抄起床边的包大步往外走。范晴吩咐完,才来到门口,正好尤雁珍梨花带雨地冲出房间。范晴忙拦住她,“珍珍,你怎么哭成这样?发生什么事了?”
“妈……”尤雁珍捂住嘴一个劲摇头,哭得眼睛通红,“不,阿姨,我……我回家了。”
“究竟怎么回事?”范晴心急如焚,平日里最见不得这女儿哭。
“阿姨……”
一听这称呼,范晴泪水哪里还忍得住。
尤雁珍挣开她的手,“我先走了。”
“珍珍——”
姜堰打开房门出来。
“小堰,你对珍珍说了什么话?把她弄成这样!”
“妈,我什么都没说。”她确实只说了那么一句话。
“那她怎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