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然抖抖肩膀，啧道：“肉麻，你还是叫我游卓然听起来顺耳。”
游卓然先打车回了酒店，卿晗却有些不知道去哪里好。
这两年来，每次都是她等迟宴川，这次她不想等了。
手机铃声响起，卿晗在看到来电显示的一瞬间心还是忍不住紧了一下，调整好心绪才接起电话。
“在哪里？”
卿晗说了自己所在的地址，便在旁边的椅子上等迟宴川。
她从包里拿出藏在夹层最里面的结婚证，上面的照片自己笑笑靥如花，恨不得向全天下展示自己的幸福，现在看来和旁边迟宴川连笑都吝于施舍的表情对比起来着实有些滑稽。
喇叭鸣了两声，卿晗抬起头，见到迟宴川的车子停在不远处，她迅速将结婚证收进包里带站起身。
汽车后座的车窗缓缓降下来下来，露出迟宴川那张冷峻出挑的脸，卿晗暗自松了口气。
幸好舒雨棠不在。
她不是没想过迟宴川会不会前脚刚跟自己离婚后脚就和舒雨棠领证，不过也不关她的事了。
“上车。”迟宴川言简意赅。
卿晗并不太想和迟宴川坐在一起，便拉开了副驾驶的车门。
迟宴川蹙眉，面色微沉，卿晗当作没看见，拉开车门正要坐进去，驾驶座的秘书林昊汗颜道：“夫人，要不您坐后面？”
林昊求助的眼神望向卿晗，就差给卿晗打手语了，她只好合上副驾驶门走向后座。
卿晗撇过头望向车外，封闭的车厢内没有人说话让空气一度有些凝固，林昊坐在前面眼观鼻鼻观心，尽量减弱自己的存在感。
迟宴川的视线落在卿晗耳后那抹暗红色的痕迹上，目光陡然一黯：“你没有什么想和我说的？”
“没有。”
该说的不该说的都写在离婚协议里头了，该要的不该要的她一律没要，字也签了，没有什么别的可商量的。
迟宴川也不知道是不是有点生气，车内的气压又低了几分。
林昊悄悄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心里只想早点把这段路给开完。
过了几个红绿灯卿晗却发觉这条路似乎不是朝着民政局的方向，她有点奇怪：“林昊，你是不是开错了？”
“啊？没错啊，是去江仁医院的路。”
卿晗微愣，不解地望着迟宴川：“医院？不是去民政局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