袅那招牌的迷人笑容，从来都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
如今被楚婵以一种责问的口吻指出，笑容顿时就有些僵。
“我……”
不等她继续说下去，楚婵便转身环顾其他人，似乎在找不同。
“我离开皇都多年，竟不知，皇姐这么年轻就死了，也能办喜丧？是要大家一起笑着送她出殡吗，怎么一个两个的都这么开心啊？”
其他人都替楚袅袅感到一丝窒息的尴尬。
在葬礼上嬉笑，确实不成体统。
但也有人不以为然。
毕竟，那是以笑容征服万千人的昭诚公主啊。
昭诚公主根本就是在强颜欢笑啊。
死的是她皇姐，她明明伤心欲绝，却还要强撑着如花笑靥去治愈别人。
“安诚，我……”
楚婵没有给楚袅袅解释的机会。
她声音轻柔，如同羽毛轻轻拂过。
但转瞬间，那羽毛就能化成一把利刃。
“所以，你到底在笑什么啊？”她看着楚袅袅，逼问意味愈发浓烈。
在她的注视下，楚袅袅竟不自觉往后退了一步。
不过，她很快就调整好情绪。
“安诚，我觉得，皇姐那么温柔，即便她死了，肯定也希望我们能够继续开心地活着，我想让她安心地走。”
“你觉得啊……”楚婵幽幽地拉长尾音，“昭诚姐姐果真厉害呢，都说子非鱼安知鱼之乐，昭诚姐姐倒好像什么都懂。”
楚袅袅被楚婵刁难，便不想再跟她多说。
她随口寒暄了几句后，转而就去安慰灵堂里的其他人了，比如李梵，又比如李老夫人。
她身后的莫离迅速瞟了眼楚婵，眼神不起波澜。
楚婵并未看他一眼，上完香后，目光便落于跪在角落的婢女身上。
那婢女名唤春鹦，是华诚皇姐的贴身丫鬟。
楚婵看过去的时候，春鹦也抬眼回看过来。
两道视线撞上，春鹦自知身份卑贱，立马低下头去。
然而，待楚婵走到人少僻静处，她又偷摸着跟了过来。
“求安诚公主为我家公主讨公道！”春鹦“嗵”的一声跪在地上，又给楚婵磕了几个响头。
楚婵面上没有多余的表情，肩头落了些雪花，鼻头微微泛红。
她不言，春鹦心里的不安越发强烈。
“安诚公主，您不能不管这事儿啊！
“放眼整个皇都，也只有您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