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虞鸢脸上找到一丁点儿的破绽,可惜没有,那张无论看多少次都很惊艳的脸蛋上,此刻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
平静地过了头。
慕承言很想说感情是可以培养的,可是骄傲如他,是绝不允许自己说出这种卑微的话来。
压下表情的失态,他又恢复了平日里清冷的模样,“我知道了,路上小心。”
“多谢殿下关心,臣女告退。”
看着女孩离开的背影,慕承言心中一空,就好像冥冥之中,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消失了。
*
昭阁选拔考试前的几天,比起日子舒心的虞鸢,沈家人却十分烦躁,倒不是因为没拿到真正的方子。
而是他们发现,虞鸢性情大变后,他们的日子过得大不如前了。
寅时,沈常山照例端起上朝前要喝的热茶,但只喝了一口,他就变了脸色,又不是虞鸢沏的茶。
他摔了茶盏,对着身边的管家道:“不过是说了她两句,就闹脾气不来沏茶,哪儿有子女做成她那样的,真是不孝。”
气得吹胡子瞪眼的沈常山,完全没考虑到若他寅时去上朝,那虞鸢每日寅时前就要起。
而且他有时晚上还要处理公务到子时,那个时候也会不间断地有热茶奉上来,可茶水,也不是凭空就能变出来的。
比起沈常山,他的儿子们也很不快。
沈驰放下筷子,语气抱怨:“老五,你不是跟虞鸢关系好吗?快把她哄回来做饭,看看这些菜,是人吃的吗?”
由俭入奢容易,由奢入俭难。
吃惯了虞鸢的手艺,现在府里厨娘做的饭,对他来说简直味同嚼蜡。
“因为你们,她现在连我都记恨上了,而且她现在手受伤了,想做也做不了。”沈于飞一脸郁闷。
旁边的配角阴恻恻道:“她就是矫情,又不是两只胳膊都断了,下人切好菜,她炒炒不就得了。”
配角虽然也吃不下去,但他是长兄,冷冷瞥了一眼三个弟弟,“食不言寝不语,吵吵嚷嚷成何体统,都闭嘴吃饭。”
不过最难受的,还要属林兰淑。
半夜,林兰淑偏头痛发作,吃了药也无济于事,于是管不了还在跟虞鸢闹矛盾,连忙让下人去请她来给自己按摩。
每次只要女孩给她按上一小会儿,立马就不痛了,比什么药都管用。
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