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一个字都没说，却是浑身都在颤。
她比不过萧菡，她从一开始就知道。
她是死皮赖脸搭上顾同玄的，顾同玄娶了她，却又无时无刻不在厌恶她，而现在拿她来和萧菡比，她从一开始就输了，输得一败涂地。
夏沐锋将韩姣月挡在身前，似乎是笃定顾同玄必然会忌惮。
再抬眼，韩姣月看到了顾同玄给了身后不远处的警察一个干净利落的手势，为首的警官似乎是犹豫了一下，枪管上扬，准确无误地对准了韩姣月。
韩姣月什么都没说，只是静静看着顾同玄，像是看向她六年间的爱恋。
夏沐锋也被吓呆了：“你不用这样，顾少，这……有话好商量。”
跟着来的警察不少，暗处传来他们整齐划一的子弹上膛声。
韩姣月从来没有感觉过那么平静，她看清了，看清了这么多年的自己。
顾同玄淡淡开口了：“我让警署放人，换萧菡，我给你十秒，不放人的话我就让警方开枪了。”
夏沐锋惊骇地看了顾同玄一眼，疯了一样将地上的萧菡挟持住了——
“你，你先放人！不然我让你看看是我的刀快，还是警察的枪……”
顾同玄沉默片刻，静静放下了手。韩姣月几乎能够感觉得到夏沐锋的欣喜，她却是觉得心底愈发冰寒，不，不对……
果然，在夏沐锋难以置信的眼神中，顾同玄挥了挥手。
枪声响起。
腿部中枪的瞬间，韩姣月其实也没觉得有多疼，只是思绪都跟着涣散了。
枪声仿佛变得很是遥远，她费尽力气抬起头，却只看到顾同玄冰冷的眼神。
是啊……
只要萧菡还好好的，顾同玄怎么会管自己的死活？
他能来，自己就已经很意外了。
纠缠顾同玄的这么多年，到底有什么意思呢？
甲板栏杆不高，夏沐锋也早就松了手，此时除了手上的手铐，竟然也没有其他的束缚了。
想来夏沐锋终于看懂了，自己对于顾同玄而言，还真是半点价值都没有。
韩姣月恍惚地笑了笑，往前走了一步，又一步。
耳畔的枪声都无关紧要了，似乎因为自己的走动，肩头又中了一枪。
真是讽刺，死在顾同玄的命令下，简直是太讽刺了，韩姣月唇角满是冷意，她没有再看顾同玄一眼，而是瞄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