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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沉,她接着自嘲的一笑。
“妾感同身受。”
在我好奇的眼神下,她像是终于找到了倾吐的口子,慢慢的说下去。
“妾原是掖庭的一个宫人,机缘巧合得了陛下的眼,便被晋为了娘子。那时陛下对妾可真好啊,绫罗绸缎、古玩珍宝,流水似儿的赏给了妾。贤妃为难妾,陛下便护着妾。太后也不喜欢妾,因为...那晚陛下原是要去太后宫里用晚膳的,一道等着的还有太后娘娘的侄女儿,可陛下宠幸了妾。”
我大抵也已能知后来的事了,无非是太后嫉恨了她,期间的为难不必细说。
“陛下给了我风头无二的宠,赐号太真,可比杨贵妃,连太后也没敢再为难妾。”
“可是,自从舒婉仪住进了向晚堂,陛下再也没见过妾。那日,妾在太液池偶遇过陛下与舒婉仪,舒婉仪不过说了句想清净些,陛下便把妾赶走了。”
我一时不知该不该宽慰她,我想除却宠,她更多是因为爱,她犯了身为妃嫔的大忌,对帝王动心。
好在她自个又接了下去。
“妾一时说多了,您莫怪。”
“不会,多谢你的玉容膏。至于舒婉仪的事儿...没有人能长盛不衰的,你莫自怨自艾,无事时可来我这儿坐坐,闲聊两句。这日子,总归还是要过下去的。”
美人一笑,如投石入湖,荡起涟漪阵阵。
“好。”
大概是许妃终于做上了她的叫花鸡,那香味直往我屋里钻。
我领着太真娘子一道过去,许妃见了她时,脸上不是很高兴,她大约是不喜欢这样长相妖媚的女子的。
可是后来喝酒时,太真娘子又显然很得她的心。
她俩一个喝的比一个凶,可怜我照顾了两个醉鬼一夜。
太真娘子喝,其实我能窥得一二缘由。而许妃,我看不透她背后的故事。
十三
十五日的禁足,掰着指头数也算到了头。
葛雾儿非又要拉我去骑马。
我坳不过她,便应了。
不想在此处见着了皇帝。
他今日一身玄袍,愈发衬得他面色如玉,剑眉入鬓,薄唇微抿,满是清冷矜贵的模样。
我有些怕他,葛雾儿倒是很高兴。
“无阙哥哥!来赛马么,你忙于国事,怕是多日不骑,要比不过我了吧。”
到底是有旧时情谊在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