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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件大事。
她被安排连夜出宫,在郊外的皇庄住了四年,每天都是浑浑噩噩活着。没有人来打扰她,除了夏宁璋。
她清醒的时候很少,陈符百也被派到皇庄随时待命。
自从那个人没有了以后,她的身体大不如以前,每天手脚冰凉,夏天还会裹着裘衣。和那个人一模一样。
在皇庄,有时候她还能已经看到宫人口里所说的已故的他,尤其是在看到夏宁璋的时候。
她总是把夏宁璋当成那个人。可是夏宁璋的身上没有那个人的清苦味,更没有让她心安的感觉。
因为她心里始终不信,不信那个笑起来清浅又好看的人会真的死在那场大火里。
而她也始终坚信,那个人哪一天就会回来,会在她感到孤立无援的时候回来。
就像她第一次见到太后,被大阵仗和太后的凶相给吓哭了,然后一直在哭。所有人都看着她,嘲讽和看好戏的眼神,刺地她全身都是洞。
母后也只能干看着,什么都做不了。
她根本就没有地方藏,直到那个人来。
那个人会越过所有人的目光,伸手捂住她的眼睛,把她护在怀里,清苦的味道瞬间盈满鼻息间,让她能在任何时刻找到平静和安心。
那个人温热的体温贴着她的后背,温声低语在她的耳边,那时候的保护,在现在回想起来,简直是就是温暖又痛苦的回忆。
因为再也体会不到了。
宁澜把信折好,放在小桌上。
今天是她从皇庄回来被允许出门的第一天。才第一天回来就被夏宁璋扣下了,吩咐人不让她出公主府。
她一点都不想住在这个地方,富丽堂皇又冰冷,每一个角落都让她感觉到陌生。
直到昨天晚上,夏宁璋来公主府,亲口告诉她,她可以出门了。
那次她没有把他认成那个人,而是恭恭敬敬地行礼并道,谢皇上。
第二天她就直接来膳记,她一直都记得那个人是很喜欢膳记的糖心子,所以她要带着糖心子去看他,要告诉他,按时吃药,下次还给他带糖心子。
宁澜觉得自己的眼眶泛起了些热气,眼泪顺着脸廓流下,滴在手背上。她哭的无声,一直等在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