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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真是好耳力,看都没看就知道我来了。」
闻祁放下公文,指着翠柳端的银耳羹:「只有夫人会用红糖给我熬银耳羹,那味道,隔三里都能够闻到。」
我开始怀疑我自己,不都说红糖于女子最好么?
银耳羹润肺养颜,我两两结合,难道不是效果更好么?
「说吧,你有何事?」
闻祁满眼澄清地看着我,一双眼里满是细碎的光,说他是个十七八的少年郎怕是也有人信。
显得我多诡计多端似的。
我狠了狠心:「前几日康家的十七,听说约莫是要许人家了。」
康大人犹爱纳妾,府里的妻生子妾生子加起来没有四十也有三十,那排行十七的,就真的叫康十七,取名之粗糙。
和我爹取名一样,所以我叫崔一,我娘追了我爹三条街,勉强换了个崔宜宜。
我怀疑我爹太傅是怎么得来的,竟能够当太子的老师,也不怕把皇帝气吐血。
闻祁好看的眉头皱成一团:「所以,夫人又要给我纳妾?」
这这这,你注意注意自己的措辞,什么叫又?啥叫又?
我这还不是为你好,你生不出娃来,我家的家产没人继承啊喂。
我抠着我的指甲:「这不是怕夫君一个人孤枕难眠么?府里太冷清了。」
闻祁起身提着大氅出门:「我知道了。」
这么上道?
我高兴地端着银耳羹过去:「夫君暖暖身子。」
闻祁嫌弃地看了一眼:「夫人要不自己尝一口?」
说着,闻祁直接出了门,我熬的银耳羹,怎么就喝不得了,我猛的灌了一口。
差点被甜得一下子过去了。
入夜,我正准备睡觉,翠柳从外面火急火燎地跑了进来:「姑娘,不好了,姑爷他带回来了……」
翠柳喘得上气不接下气,我一阵高兴,难道这次他要自己来?
带回来了貌美如花的姨娘?或者是外室的孩子?想想就高兴啊。
果然和聪明人讲话就是不一样啊。
我披着披风飞奔出门,翠柳在后面追着我:「姑娘,姑娘您等一等……别去啊。」
我压根不管,这有什么去不得的?
直到看到闻祁那伟岸的身影,我觉得他在我心里的位置都升华了,小跑着上前:「夫君……」
「汪汪汪……」
然后听到了此起彼伏的狗叫声。
我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