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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声,我把头低得极低,端起桌上的药碗,跑出了临时借用的药铺。
天色已晚,不少病妖又开始发作起来,我与瓷骨冰释前嫌,忙得焦头烂额,直到半夜深更才总算松了口气,躺倒在临门街一家客栈的床榻上。
病妖的病情不用青蔓也已能控制下来,伤口亦都有了好转的迹象,只要十天半月,他们便能恢复过来。
好在我能用青剪一族的治愈术法,否则单用那些药草,也是治不好他们的病的。
我想起病妖们的笑容,为之欣然一笑,取下发间的红莲放在身旁的桌上,执起颊边那一缕异色的发看得出神。
我精通妖界飞鸟六族的术法,我这一缕发,染上了六族的颜色,无论再怎么剪,它也会立刻又生成这副模样。
我到底是什么。
屋门忽地被打开,灯烛昏昏的光下,瓷骨走入屋中,我手无足措地用被子裹住了头,不愿让他看见我那缕发。
我缩着身子,疑惑地看向他,“这么晚了,你来做什么?”
瓷骨毫不生疏地在我床边坐下,脱了靴在我床上盘起腿,一副要与我促膝长谈的模样,“我身为疾风一族的族长,自是要来看看你这个为我族之妖治病的神医了。”
我装作一脸倦意,背过身子侧躺在榻上,“我今日劳累了一天,想必族长大人你也看在眼里。我先睡了,不送。”
“若是若无姑娘困了,在下定不叨扰,只是有事想向姑娘求教。”瓷骨不知何时侧躺到了我的身前,有些松垮的衣襟垂着,露出一片洁白的胸膛。
我看得两眼发直,嘴角险些滴下口水来,强忍着心中的冲动猛摇了摇头,当机立断地翻了个身,“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不知若无姑娘”,瓷骨说着突然顿了下,似是有些迟疑,“可否记得竹叶这个名字?”
我的头一时之间仿佛要炸裂开来,不知为何,脑海中尽是瓷骨的声音。
“竹叶,你一个姑娘家,不可如此粗暴。”
“我知道了啦……”
我抱着头疼得天旋地转,咬了咬牙勉强道,“我不记得,你可以走了。”
“打扰姑娘了,在下告辞。”瓷骨的语气不知怎的冷了些,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