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行踪很简单，除了去老夫人那里，便是去药房倒腾。不过，她好像对她母亲挺在意的……”
“她母亲？”
“上次小少爷，骂了二小姐的娘……”
“这个贱人！”
徐氏怒骂，和虞琼琚和徐氏对视了一眼，心中便有了算计。
家里平静了几日。
虞辞书这阵子忙进忙出，每天都去打点应酬。
虞玥隐约从老夫人那里听到过一两句，好像是京中有人下来巡察。
能得行省一干官员如此重视，必定是来头不小。
清扫祠堂时，老夫人带着虞家后辈在祠堂里给先人敬香。
而虞玥却被徐氏以“虞家祠堂重地，闲杂人等，不得随意入内”为由，拦在了祠堂外。
虞玥站在祠堂门外，一直没有离开。
这一次老夫人没有阻止徐氏。心底大概和徐氏一样认为，虞玥是不配登上这虞家祠堂的。
兴许也只有他虞家人认为这是一个神圣庄严的地方。
虞玥除了姓虞，在这虞家还剩下什么？虞家列祖列宗，谁稀罕来上香。
她唯一想要祭的，不过是她亡母一人罢了。
从门框里看进去，依稀可见那祭台上整齐地排列着一樽樽的牌位，老夫人站在最前端，带头一丝不苟地敬香。
虞玥对着那背影扬声道：“难道我不该姓虞，为什么不能进祠堂？”
那背影没应她。
虞玥又铿锵有力道：“那我为什么要唤虞大人一声父亲，为什么又要唤你一声祖母？”
徐氏尖声斥责道：“虞玥！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轮得到你撒野？”
老夫人上完香才转过身来：“也罢，放她进来吧。”
再怎么，她现在也姓虞。
于是虞玥抬脚，抬着头平视着祠堂里的诸多牌位，一步一步走了进去。
可是当她环视四周，最终眼神落在面前的一片祭台上，将上面陈列的牌位一樽一樽看下来，直到看到最后一樽牌位，上面都无一个写着“缪岚”字样。
虞玥再移了移眼神，从头到尾，仔仔细细，一个字一个字地寻找。
皆没有。
虞玥自打回虞家，处处温然平和，却没有哪一次如眼下这般，站在虞家的列祖列宗面前，那黑得幽邃的平寂的眼眸底下，渐渐溢开一股让人发闷的迫煞之气。
她回头直勾勾地看着老夫人：“我娘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