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声道：“其实，赵姨娘不是老太太买的，是二老爷悄悄带回府里，求老太太出面做主担个虚名儿，说是怕太太您生气。”
果然，她就说这里面有问题。
“那，她真的是赵编修家的小姐吗？”姜舒意紧紧盯着兰灵的眼睛，问。
兰灵点头：“除了来历骗了太太，其他都是实话，虽是姨娘却也是要过身契的，官府那边如何造假？”
姜舒意一愣，隐约总觉得哪里不对，可又找不出关键。
就像兰灵说的，即便只是纳妾，妾的身份来历都会在官府登录在案，会有专门的人查实。
之所以如此定法，为的就是避免有些人家偷藏妇女，私赎官伎，或收留罪臣之后。
顾临渊只有一个秀才功名，顾府其他人连他都不如，不足以在这种事上动手脚。
也就是说，赵姨娘的身份应该没有问题。
姜舒意暗自咬牙。
“罢了。以后如果老太太再提起有关我或者赵氏的事情，你替我多留心，有什么不对早点告诉我，我不会亏待你。”
“是，太太！”兰灵满脸都是死心塌地。
兰灵走后，姜舒意沉吟许久，最终还是去了赵姨娘的住处。
原本赵氏住的院子就不错，自打顾老太太明目张胆抬举她后，人手多了，越发收拾得花团锦簇，颇有热闹气象。
赵氏穿着簇新的裙子，正在窗下绣花，一看到姜舒意来，慌忙丢了东西过来跪拜。
“见过太太。”
这一次，她总算掌握好了力度，没再把自己磕出个什么好歹来了。
姜舒意上下打量她。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儿女没有接进府内的缘故，赵氏比刚来那会儿更加消瘦了几分。
本就纤细的她，如今看着更像是一支随时会随风而去的蒲公英，婉约中带着破碎的美感，令人心生怜惜。
“我听人说，自从你父亲坏事后，家里其他人都回老家去了？”
这件事不是秘密，春雨彩莲都知道，曾在姜舒意跟前提过几次。
赵氏的脸色微微一变，语气恭敬中带着自嘲：“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况且还是给人作妾，不是什么正经姻亲，他们哪里有脸留在京城呢？”
姜舒意淡淡接话：“是啊，虽然败落，功名却没革了你们的，也算是书香门第。比起我这个商户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