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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油的锅前,不禁走了神。
傅熹年这人寡淡,结婚只不过是为了圆他母亲病时的一个愿望,而自己,偏偏就是曾经救过傅熹年母亲的那个人。
各中原因复杂,阴差阳错的,现在想再想深究,也毫无意义,而且归根结底,是她受益更大。
救了弟弟的命,坐了傅家太太的位置,就算是不能对外公布,也赚的很。
陆晚晚眼神黯淡,手里的锅铲越握越紧,清润的眼眸中似乎失去了往日的神采。
有些事终究事与愿违,她想要得到傅熹年的真心,却惹的对方厌恶自己。
越想解释,事情就越糟糕,那种被迫流失掉的安全感,正在折磨着她,疑神疑鬼,快要疯了。
陆晚晚忍不住焦躁地眯了眯眼,全然没有注意到锅里的油已经热的滚烫,浓浓的熏烟冒起,几乎是在一瞬间就熏染了整间厨房。
下一秒,被热度聚集到高峰的油突然炸起了一阵火花!
火光猛的在陆晚晚眼前窜起,极近的距离扑面而来一股滚烫的热度,险些烧了她的头发。
“啊!”陆晚晚尖叫一声,匆忙丢了锅铲,转身抓起一只碗就要去接水灭火。
傅熹年闻声赶来,一进厨房就看见陆晚晚摇摇晃晃的端了水就要往锅上浇,当即大步流星的迈过去,一把揽住了她。
陆晚晚被他大力一扯,手里的碗端不住,咣的一声碎在了两人脚边,水花立刻四溅开来,沾湿了两人的裤脚。
“你在干什么!”
震怒声从头顶传来,陆晚晚却顾不上斥责,指着眼前越窜越高的火苗,眼底皆是恐惧,“火!火!”
傅熹年受不了她的尖叫,推着她的腰驱赶她往后退,随后转身抓起锅盖,眼疾手快的盖在了爆热的油锅上。
刹那间,火花被扑灭。
火热的温度顿时散去,陆晚晚揪在嗓子眼儿的心也瞬间崩裂,从心底深处对火的恐惧占据了她的大脑,腿一软,险些坐在了地上。
六月的天气里,陆晚晚突然打了个寒颤,也许是因为心理作祟,她感觉自己手脚冰凉,哆嗦着站不起来。
偌大的厨房里烟熏火燎,呛得要命,却漂浮着一种沉寂的味道。
傅熹年伸手开窗,回头就看见一旁手足无措的陆晚晚,眼底冰寒一片,“你要死,也别死在我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