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
男人看向临安的眼眸中并无一丝杂念,但这种无杂念并非是男子如君子,而是男人的眼睛中不含任何的情感,看临安的眼神分明像是在看一块平平无奇的石头。
这下轮到临安语痴了,她看了男人的眼睛后无论如何都憋不出男人的半句不是。
“内个......你肯定很厉害吧,不知可否给我变身衣裳出来穿穿?”
男人不知是否听了进去,弯腰向临安伸手的姿势并未改变,男人只是轻语了几句,不多时,一股股白气从临安的脚踝处涌过,一圈一圈包裹着临安直直胸口。
临安的身上幻出来的流光的白色轻丝纱衣,单薄的有些不像话,但是足以避体。临安不再有顾忌,伸手覆上了男人的手,男人的力气果然没让临安失望,只是当她完全站起来的那一刻,男人就化为光点消散在雾中,仿佛刚才的那一刻只是南柯一梦。
没等临安往前走几步,那位男子的声音便有传了来。
“你想复仇吗?”
伴随雾气的涌动,白得密不透风得雾气在临安的眼前聚集,雾气上渐渐出现了临安死后的景象。
一对被称为天作之合的璧人笑意盈盈,百里红妆,万人朝拜,好不热闹。
璧人大婚三日后,滢澜海上尸体漂浮,万物凋零,顷刻竟变成了无人敢踏足的死域。
往日生机盎然滢澜海域不在有一点生命的迹象,万尸漂浮,恶臭阵阵。
原来大婚三日的朱红滢澜海并非被法力染红,而是被她子民的鲜血染红……
难怪红得那般妖艳动人……
滢澜海的红的是被秋衡用折霄剑杀出来的伏尸百万,也难怪,秋衡那般爱惜自己修为和羽翼的人又怎会舍得耗费百年法力渲染一片海。
“啊!……啊!我杀了你们!千刀万剐不得好死!”
临安抑制不住的嚎叫起来,脑中又传来了熟悉的钝痛感,如同被生锈的锯子拉扯般,她快疯了。
“啊!……秋衡青泱,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们!”
临安痛苦的撕扯着自己的头发,她不甘!夺走她的一切却又以这样残忍的方式毁!
她纵然在他们眼里万罪使然,可是她的子民又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连她最无辜的子民都不肯放过!
临安不想再看下去,她没勇气了。
她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