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来飞去,更喜欢看麻雀们在地上蹦来蹦去,她习惯了和爷爷奶奶生活,不再哭着闹着找妈妈。
回到家有时候逗会儿弟弟,有时候拿着拨浪鼓对着他转,恩泽就会去抓。凤莲通常是愰几次才肯给他抓在手里。
建诚不常回家,回来也是匆匆在家待上几天就回去,因为伙计们有时会耍个小心眼。有几次,他发现进出账总对不上账,经过仔细调查才发现原来伙计们趁他不在时把卖粮的一部分钱掖进了自己的腰包。
建诚每次回来,凤莲总是粘着父亲,让他抱,两只小手勾着父亲的脖子亲了又亲。都说女儿是爹爹上辈子的情人,这话说得一点不假。
建诚在家待几天,凤莲就要搬过去和他睡几天,不给讲几个故事她是不睡的。建诚看着女儿牛奶般细滑的熟睡的小脸,总是忍不住亲两口。
最近常有人来给建诚提亲,谷老太太总是答应得很痛快,说等儿子回来就和他说。
建诚虽然已经从丧妻的悲痛中渐渐走出来,但心里还是有一些桂芬的影子。每次母亲和他谈起,他总是说:“过一阵子再说吧!着什么急。”
有一回谷老太太语重心长地和建诚说:“儿啊,怎么也得找个女人呀,总这样也不是个长法。”建诚说:“行,我知道了,您就别管了!”
建诚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内心的孤独只有自己清楚。
自从结婚后,他已经习惯了裸睡。夜里,每当钻进冰冷的被窝,摸着自己光滑健壮的身体,总是有一种莫名的孤独感袭卷而来,他有欲望,正值壮年,怎么会没有欲望?他想宣泄,但无处宣,更无处泄,有时,他会想到清和,但是一想到那冰清玉洁的冷艳,就会让他忘而却步。偶尔也会想到春香。不管夜里如何寂寞,只要早上一起床,他就会立马恢复他那高尚男人的形象。
他有钱,随便找个女人很轻松,但是 ,他要面子,要自尊,他要保持让别人看起来自己多么高尚、多么有自制力、对感情多么专一、对其他女人多么不屑一顾。可是,他有一点没有搞清楚,让别人看起来高贵的那些形象是“神”而不是“人”,人有七情六欲,而神也许并不需要。
中秋节前三天,建诚照例从天津带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