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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班级根据座次不同,上课时可以清晰的看出不同“派别”的风格。
坐在最后排的一般是“江湖派”,好勇斗狠,名号诸如“冷血十三鹰”、“赤城四虎”,实话说我不是很理解干嘛非得把自己形容成野生动物;
“网络派”常年逃课、逃寝打游戏,上课睡觉,下课就分享游戏战果,偶尔看书也是为了刺激荷尔蒙分泌,书里的插图无论男女都不喜欢穿衣服;
“游吟派”音乐、绘画什么都通,但是什么都不精,特立独行,吃穿用度讲究时尚潮流,艺术生居多,毕竟是未来的艺术家,所以个性高冷的居多。
我坐在第四排,和陈雁秋邻桌。我们属于被“科举派”的好学生看不起,和后边的派系又玩儿不到一块儿的那一类,就只能默默地成长为“终南派”。
“终南派”是最有意思的一个群体。比如我,说好学生谈不上,成绩忽高忽低,偏科严重,语文、历史不赖,数学从来不超过六十分。上课从不认真听讲,看小说、写小说,每日伤春悲秋,妄图用“文艺青年”气质让自己鹤立鸡群。
大概是臭味相投,陈雁秋才主动跟我交流,她的书桌里常年塞着村上春树的小说,听歌也是喜好披头士、鲍勃﹒迪伦之流,文艺得一塌糊涂。
不得不说,我尽管没把她当成朋友,但是从那天起,那股淡淡的茉莉花味儿算是留在了我的记忆中,我不愿承认,却忍不住开始偷偷关注她。
她应该也在偷偷关注我吧……
小康这个二货后来恬不知耻的宣称,叫了几个生人一块儿喝酒,其实就是为了给我俩创造条件。他说,假如真的来了一堆同学或者都是熟人,你俩还有机会近距离交流吗?
说道“近距离”三个字时,他刻意压低了声音。我说你少给自己找台阶!明明就是没那么大号召力,人家都不给面儿,还搞得好像故意成全我。
我颇有些自恋地想,假如小康不说我要去,兴许那天陈雁秋也就不去了,我深信这是一种旧日恋人之间的默契。
后来我主动给她打过几次电话,借着感谢醉酒之后的照顾,跟她聊些有的没的。闷骚的人容易犯贱,我就是个典型,当年不珍惜,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