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丝幸灾乐祸。
要的就是这“大字不识”。
“朝天会乃国家大事，臣妾作为王妃，自然要替夫君操持一些。妾身虚长娘娘几岁，参与过几次朝天盛会，这些便是妾身列出来的一应注意事宜，还望娘娘印个凤印，妾身好去准备，以便更好的辅佐娘娘。”
言辞恳切，句句在理，若是南方雨还是前世只知费尽心思争宠的小丫头，便真的忽略了这语句中的糊弄和倚老卖老。
费氏一向自诩是中宫之主，未有名分，却有其实。
再加上秦王摄政是先帝的遗诏所致，皇帝昏庸众所周知，他人便也默认这份未有名分的虚荣，助长了费氏如此自居。
纸卷中明明写的是，费氏代替皇后主持朝天大典，而她则是自诩体弱多病，文化，将一应事宜全都交付秦王妃。
朝天会本是南邺独有的传统，是一场以宗室女子为主导的大型祭祀典仪，大多是求雨水丰沛，端的是为民请命的荣誉。
若是真让费氏操手，便是承认了她“皇后”的身份。
好在她只是面上不识字，而并非真的无才。
“既是仅为注意事宜，那要凤印何用？莫不是秦王妃认为本宫不识字，来糊弄本宫？”
从前的南方雨，如同危楼，似乎一点小事就能将她吹倒，再加上本就被皇帝娇纵，一下子硬气起来，费氏如何招架？
她还以为此事定是顺遂，还想好了措辞，只待在其余贵妇中卖弄一番。
“怎……怎么会呢？妾身身为皇室内妇，怎么会拿朝天会这种大事糊弄娘娘呢？”
“这便不劳深深费心了，朝天会主持祭典，乃是本宫份内的事。陛下信任本宫，给了本宫中宫之主的凤印，本宫便不能随便使用。懿旨本宫早已拟好，明日便会给各位诰命夫人送去。”
柔弱的枝丫在风中纹丝不动，南方雨挺起一向畏缩的脊背，缓缓笑了笑。
拒绝及送客的意味已经不能再明显了。
费氏一向受人追捧，家中姬妾无不畏惧她，京中贵妇更是争相讨好，她进了门，主家亲自端茶倒水都不及，何曾被人扫地出门过？
一时之间气愤不已，费氏甚至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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