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拇指戴个祖母绿的扳指儿,着装稍接近民国,说话也接近民国,脑袋上还多了顶礼帽,就是因为这顶礼帽他遭来阿玛那二爷的白眼,还好,若不是喜寿之日,有忌口之说,挨阿玛一顿痛骂是免不了的。
又一挂马车停下了,车老板从车上搀扶下一个走路颤悠,手柱拐杖的老头,跟着下车是位三十多岁的女人,描着眉,涂着红嘴唇。
那炳贵连忙迎上前,躬身施礼笑说:“荣三叔,您老身子骨还是这么硬实?看您老这面相,哪像是快七十岁的人啊!”
老头走一步一**,听到奉承话,呵呵地笑几声,咳嗽起来,说:
“不行了,不如前二年了,走几步就上喘,你……你阿玛呢?这老寿星是不是等着我给他磕头啊?我比他大八岁,他……他敢让我给他磕头,我……我就用我这拐杖敲他的脑袋。”
那炳贵笑说:“荣三叔还是那么爱说笑,我阿玛在院里等着您老呢,刚才还唸叨您老呢。”
老头也是个话唠,双手拄着拐杖,问:“没开席呢吧?”
那炳贵连声说:“没有,没有,您老人家没到,这席哪敢开呀!”
老头还是不住地**说:“小贵子,你……你这话我愿意听,你知道吗?我……我跟你阿玛打小就在一起……”
紧跟在身后那个女人,柳眉微皱,小声地嘟哝说:“谁家这么早就开席呀,到哪儿都忘不了个吃,就好像是在家里饿着你了似的?车上带着糕点,这一道你还少吃了。”
老头回过头,问那女人说:“你……你在哪儿叨咕啥儿呢?”
那女人嘴一撇说:“我叨咕啥了,我敢叨咕啥呀?来不来又拿那眼珠子蹬我干啥儿,我还不能说话了?赶明个儿你用针把我嘴缝上得了。”
那炳贵似乎才注意到那女子,探询地问:“荣三叔,这位是……”
老头脸上皱纹都绽开了,笑说:“呵呵,这是我……我新纳的侧福晋,别看她比你岁数小,可……可狗尿苔不济,长在金銮殿上,你得叫……她排行老五,你就叫她五娘吧!”
那女人笑着瞟了眼那炳贵,等待着那炳贵喊她五娘。
那炳贵多少有点窘迫,嘴张了张,没喊出声,伸手礼让说:
“好,好,荣三叔,里面请,请,请,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