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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
他一瘸一拐的往前走,道:“舅舅,你今日可还好些?”
信郡王并没问他腿怎么了,只胡乱点点头,然后道:“你刚才跟晚儿吵什么?”
夏大郎顿了一下,苦笑道:“晚儿这性子,我是真的头疼,讲不得道理。我进房叫娘亲的时候,可能声音确实大了些,但如今娘亲久病,我日日去看,早就习惯成自然,手是绝不至于重的。可是晚儿不容分说,出手就打人,我做兄长的,又不好当真与她打起来,如今她放话说,不许我和弟弟去看娘亲,舅舅,我,我真是不知道该如何才好……”
他颇苦恼一般揉着额头。
信郡王垂着眼,静静听着,忽的张眼道:“玉佩,是怎么回事?”
夏大郎心头一跳:“玉佩?”
“对,”信郡王看着他,简略的道:“驿站、玉佩。”
夏大郎心思飞转。
他们回来之后,便借着青枝的口,传了一个故事出来,直指秦尽晚盗玉在先,伤人在后。
摆明是趁着她没来,先毁了她名声。
毕竟长宁郡主和信郡王,都已经是命在旦夕,门都不出,就算几日之后消息传出,他们也不会知道。
就让他们认定了她出身微寒,品行卑劣,不就很好??
那样的话,他们就算出于愧疚,想给她一些东西,也不敢直接给她,会让他或者父亲转交。
这中间,可以操作的地方可就多了。
所以,此时他本该把这个贼名儿,扣死在她头上。
但莫名的,他觉得不妥。
他瘸着进来,舅舅一句没问;他讲了方才的话,舅舅又一句没问……这绝对不寻常!
电光石火之间,夏大郎做了选择。
他摇了摇头,低声道:“舅舅,这件事情……是鸣儿的错,全是鸣儿的错,舅舅别问了好不好??”
信郡王不耐烦的道:“别磨磨矶矶,赶紧从头到尾的跟本王说清楚!!”
夏大郎于是讲了一遍。
当然,在他的讲述中,秦尽晚固然无辜,夏怜诗却也是无辜的。
他道:“诗儿过来找我的时候,十分惊慌失措,要不然我也不会这么着急,我认为诗儿是真的不知情的,她长在伯府,年纪又小,纵是真心想做什么,也是不知道该怎么做的。”
“之后审人,也是我亲自去审的,碧叶招认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