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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一阵堪忧啊……
苗宝贝蹦跶上马车,一阵风刮过一般,她立即搂着颜玉白的腰肢,蹭了蹭说:“相公。”
“香包可是送过去了,叙完旧了?我还以为得推迟许久呢。”颜玉白手里执着一本书,云淡风轻地说道。可这话怎么这般酸呢?
苗宝贝倚在颜玉白胸膛上,幸福地闭上眼睛说:“乔美男出去了,我过去的时候他不在屋里,我把香包放在桌上便走了。”
“哦?你怎么也不多等会儿?”
“怕相公久等啊。”
颜玉白挑了挑眉,嘴角扯着皮笑肉不笑的笑容说:“他不是比我重要吗?你老爹排第一,他排第二,我区区第三,无足挂齿。”
苗宝贝绣香包的顺序便是如此,颜玉白那香包是最后绣的。
苗宝贝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似乎默认了颜玉白方才说的话。颜玉白脸上并无不悦,只是没有表情而已。苗宝贝讨好地扯下腰间的酒葫芦,打开葫芦盖子,递给他说:“相公喝喝看,特别好喝。”
颜玉白也不指望能计较什么,随即拿起来喝了一口,含在嘴里,直觉这酒不仅有酒的呛劲,还有青梅的酸甜,是一种说不出来的古怪酒却又是上品酒。他问:“你这酒从何而来?”
“在乔美男那儿偷的,我是偷他的酒长大的,这酒好喝吧?”
“不错,倒有一番风味。”颜玉白放下书,撩起马车一旁的帘子,望了望外面,收回身子对苗宝贝道,“这山头过了,便到凤仙镇了,宝宝要是后悔还来得及。”
“后悔啥?”
颜玉白用细长的指尖触碰苗宝贝细腻的脸蛋,执起她的纤纤玉手,放在嘴边摩挲着道:“出了凤仙镇,宝宝便是想离开我,我也不放宝宝走了。”
“宝贝从来没想过离开相公啊,我还要与相公生孩子呢。”苗宝贝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神情倒有几分认真。
颜玉白轻笑道:“等一切安定了再生吧。”他抚摸着她额前的碎发,把她圈在怀里。苗宝贝道:“相公,你们家离青山很远吗?”
“不远,三天的路程即可到达。”
“你们那里漂亮吗?”
“不漂亮,尤其是人的嘴脸丑恶。你得记住,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人。”
苗宝贝扑哧一声笑了,说:“知道,只要信你就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