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谁也不能夺走你对她的爱一样,你觉得呢?”
“对!”天松听了仿佛醍醐灌顶,这几天以来心里的万般沉重和悲恸似乎不再那么难以承受了,深以为然道:“你说的对,说的对,谢谢你!郡主。”
“你能想开就好,佛曰:念相关由,一念生,一念死;一念渡化,一念入劫。”
“一念,生;一念,死。”天松低头楠楠重复她的话道,再望向希妍时,恍惚间觉得这是玥玲托着她来对他的点化。
“感念郡主点化之恩,天松心里已释怀许多,只是我无以回报。”天松再次拱手拜望道。
“将军言重了”希妍立身肃拜回礼。
“不知郡主何故天晚于此?”
这话恰又点到了希妍的心上事。
“我,不久要远赴回纥和亲了,今生今世恐无余多机会行祭祀之孝,又中元节将至,临前想来拜祭先母,却不慎迷了路。”
“天松愚察,勾起郡主伤心事,心感不安,还请郡主见谅!”
“无妨,且有幸目睹将军的殷殷挚情,诚如言是: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啊!希妍甚是感怀。”
“郡主言笑了,如若不介意,天松愿为郡主引路。”
希妍回礼道:“小女多有感激。”
天松回到妻子墓前顿首拜了三拜,望着妻子的名字道:“玥玲,吾先将郡主安顿一下再来陪你,汝淑贤而悯,当不会怪我?”
待天松起身,希妍亦上前长跪点了三柱香火行了三拜凶礼后,没说任何吊唁之辞,只是闭上了眼睛似与神灵通语,倾而恭敬地敬上香火。
夜色更添了一层墨,两人走在深邃寂静的曲径上,天松希妍身后一些距离小心为她照明烛火,两人默默走着,偶有交谈却言语无多,只是后来希妍不慎踩了山路碎石崴了脚,天松说背她,她矜持地推托,由天松搀扶着走了一段路,天松担心这样走下去误了行程,再三恳请她让自己背,她不好意思,他就说叫她把自己当自家哥哥一样看待,希妍确实也走得不动了,便十分害羞地由他背了去,山路很长,希妍一边不好意思地说请辞,却又一边莫名奇妙地希望这条路永远没有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