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招牌上不再是图像而是文字，写着一些不会出现在其他区域的文字：理发、缝纫、打钥匙。
旧城的人们诧异的看着从城区来的三个人，因为旧城并不大，任何的陌生人和不属于这里的东西都会被很快被发现。很快有人认出了曹斌：“是曹斌！”人群好像松了一口气，一些人离去，更多的人围了上来：“好久不见，斌子，好像瘦了，城里的饭不好吃吧？”
曹斌寒暄着：“好着呢，这次带朋友来看一看，这两位都是朋友，两个博士。”
人群很快散了，曹斌带着裘周与丁云穿街绕巷，每到一个地方便会有人与曹斌打招呼。丁云疑惑地问：“你认识他们全部吗？”
“是，他们也都认识我。”
“难以相信。”
“为什么难以相信？”
“在城里，或者说我的同学们，认识的亲属基本只有自己的父亲或者母亲。像我这样拥有三口之家的都算少数。”
“据我所知，令堂...”
“在我十岁时去世了，即使如此我也是少有有过家庭的人。”
“你的其他同学都没有...”一天下来，裘周已经发现没有什么值得瞠目结舌的了。
“有。事实上，我从出生开始直到上学时都没有见过我父亲。所以我对你的生活很好奇。”丁云转头看向曹斌。
“没什么可好奇的。在旧城里，资源匮乏、环境恶劣，我们必须抱团才能生存下去。”
“为什么会这样，旧城不是全城最优待的地方吗？”
“你了解旧城吗？”
“不，这里只有你了解。”
“那我告诉你，请你收回你的高傲。这里的人们很多是无法通过体检，拿不到眠件的人。他们因为有遗传基因中的一些小毛病，社会便把他们扫地出门。对于旧城人而言，其他城区能使用尹沃的人都是不用睡觉的怪物，事实也确实如此。尽管政府一再声明，睡眠歧视仍然风行，高龄者和遗传病患者无法使用尹沃便会被企业开除，被机关裁员，甚至连生病了医院也以不能使用尹沃会提高治疗风险而拒绝。所以全旧城所有的新生儿中如果出现能使用尹沃的人，旧城就会尽心尽力培养他，让他离开旧城，盼望着他能回来改变旧城。”曹斌用烟斗嘴点了点自己的胸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