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卦也不是很准嘛，否则怎么没有见苏少呢？”
越浥轻倏然掀眸看过去的视线冷冽，但他还未来得及说话，就听见越清舞散漫的嗓音随口敷衍着，连眼皮都没有掀一掀：“不是没有碰见，是时候未到。”
被顶撞，闫若涵不服：“那什么时间才是你口中的时候。”
“等我去洗手间的时候。”
“我看是你痴心妄想，还扯出什么……”
“妈。”
越琪夏及时用手搭在她手臂上，阻止她说出更过分的言辞。
她微软着嗓音提醒：“我想吃杭州牛柳，你帮我点一道好不好？”
闫若涵仿佛这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下意识朝越浥轻睨了眼，看着他脸上的儒雅已经被黑沉所覆盖，她便立刻调整表情，努力让自己慈爱又端庄起来。
“好，你最近练琴的确累了，你爸爸也工作辛苦，不如我们再点道栗子鸡汤。”停顿了下，闫若涵仿佛作秀般，笑盈盈的面对越清舞：“清舞，你喜欢吃什么？”
被点名，越清舞笑容温婉乖顺，却丝毫不懂得客气，盯着菜单，洋洋洒洒点了三四道菜品。
有的是她平日里在山上吃过的，也有纯因为好奇。
听着菜名，越浥轻却皱了皱眉：“怎么都是素菜，你是不食荤腥吗？”
“不知道啊。”
“不知道？”
越清舞点点头，随手将及腰的长发挽起来，举手投足间清净温凉的很：“我从未没有吃过肉，师父也没提过这件事。”
既然没有提过，那就应该是的。
然后越清舞便诡异的瞧见越浥轻眸底多了抹细细密密的让人看不懂的情绪，浓重深沉的让她的心脏都一瞬间的不太舒服，便听见他又在她刚刚点的菜品上多加了两道。
闫若涵不太愿意：“点这么多，我们会吃不完的。”
“没关系。”越浥轻自始至终语气都很温和，语调清晰平稳着，噙着说不出来的慈爱和心疼：“这里的菜品不错，清舞一会儿尝尝，如果喜欢的话，以后我们经常来。”
这是在和她说话？
越清舞下意识的掀眸，猝不及防便撞入一双黑湛湛的深眸中。
里面的情绪是她读不懂的复杂。
她不知道如何回应，便没有回应，只是抿唇淡淡的想，难不成……
这就是父爱？
肉食的味道的确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