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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熟悉而温柔的声音。
时卿把头埋在膝间,轻声呢喃:“斯渊,你去哪了。”
从前的那个李斯渊,爱她的那个李斯渊,承诺一辈子对她好的那个李斯渊,怎么就不见了呢?
她就在一望无际的黑暗中摇着头,小声地说:“不要,醒来……你就不再爱我了。”
似乎有人在她的耳边不断地呼喊,那呼喊声越来越急,就在这越来越急的呼喊声中,阮时卿看到了亮光。
她醒了。
约莫是逆光的原因,目光所至处是一片沉暗,有人背对着她坐在原木桌前。
那背影如此熟悉,熟悉得她热泪盈眶几欲痛哭,可她知道,她不能哭,因为这再不是梦境。
可她还是忍不住低头呢喃一声:“斯渊。”眼眸中已注满水光。
这名字,扯着她的心脏,扯得生疼。
可现在那人就连背影都冷漠得可怕,果然他回过头来,暼她一眼冷笑道:“朕以为你不会醒了。”
喉咙嘶哑得厉害,可她还是用那嘶哑得声音回复他:“臣妾不醒,不称了陛下的心?”
李斯渊站了起来,几步走到她跟前,一根手指挑起了她的下巴,看着她那张惨无血色的小脸,眯了眯眼道:“你知道就好。”
怎么会不知道,她眉目更低了几分:“若陛下想看臣妾如今惨状,何必跑这一趟。虽是小产,可毕竟是污秽之地,不干净。”
“你未免太高看自己。”李斯渊紧捏着她的下巴:“你谋害臻良人一事朕已查清,念你刚刚小产,便暂夺你皇后之位。”片刻,又补充了一句:“还好这孩子没来,否则朕的嫡长子有你这么一位恶毒的母后,将来还怎么立足朝堂。”
饶是阮时卿面上再怎么平静,此时也一阵心痛:“陛下,是庆幸么?”
“难道朕不应该庆幸?”他反问。
“天下,怎会有你这样狠心的父亲。”她咬牙切齿。
“天下亦没有你这样恶毒的母亲。”他淡淡一言。
阮时卿无力地扯出抹难看的笑来:“那陛下,后悔了么?”
李斯渊只是沉沉望着她,却没有立刻回答,而时卿似乎也并不想要他的回答,反而自顾自地说了下去:“我也后悔了。”
也,李斯渊听得一怔,她竟用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