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摸他的头发。
几天后，城镇上。
纪瑛买来了一堆小玩意儿抱到了客栈。
“阿维，你喜欢这个吗？”她拿出一个拨浪鼓，递给小阿维。
小阿维拿过来晃了晃，觉得有些新奇。
“还有这个。”纪瑛又拿出一顶虎头帽，给他戴上。
“这是什么？”小阿维摸摸头顶的帽子，问道。
“虎头帽，寓意着坚强勇敢，平平安安。”纪瑛柔声道，“小阿维要永远坚强，永远勇敢，永远平平安安的，好不好？”
小阿维放下手，没有应声，只是不停地摇晃着拨浪鼓。
晚上，天下起了暴雨。
纪瑛抱起站在窗边的小阿维，放在了被窝里。随后合上门窗与帘子，躺在床上，抱住小阿维，手在他身上轻轻拍抚着，哄他入睡。
小阿维躺在被子里，感受到身上的手停止了动作，随即睁开眼，看向已经熟睡的女人。
沉默半晌，他将被子盖上纪瑛，动了动，窝在了她怀里。
半夜。
他还是睡不着。
小阿维坐起身，又戴上了虎头帽。
他静静地看着纪瑛，问道：“为什么？”
没有回应。
他又伸手戳向纪瑛的脸，重复道：“为什么？”
纪瑛恍惚间被戳醒，睡意朦胧：“怎么了？”
“为什么？”
怔愣了片刻后，纪瑛将小阿维抱在怀里，温柔地说道：“因为我爱阿维。”
“嗯。”似乎得到了满意的答案。小阿维不再出声。
后来，他们相处的每一日，小阿维都会问出这个问题。
直到纪瑛说出那句“因为我爱阿维”，他才会停止发问。
纪瑛教他读书写字，与他论世间百态。
他们一起打猎烹食，一起钻研厨艺，一起游山玩水……
小阿维一点点长大，就这样，过去了两年。
如今，他八岁了。
纪瑛坐在河边，执着一支鱼竿，摸摸小阿维的头：“阿维今天有什么感想吗？”
小阿维点点头：“钓鱼不能心浮气躁。”
“然后呢？”
“人生也不能心浮气躁。”
“还有呢？”
“还有……什么？”小阿维疑惑地眨眨眼。
“还有，小鱼苗要扔回去，等养肥了我们再钓。”纪瑛轻笑一声，指了指他钓上来的小鱼苗。
小阿维的脸红了红，利落地将鱼苗扔回了河里。
“纪瑛。”他忽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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