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得收拾妥帖了才是。
宋胥改完论文的时候将临打铃,他锁好了纸笺和笔墨,走出了宿舍。老徐头瞥见他走进警卫室,乐呵呵地打了声招呼,就摇着蒲扇看报,任凭他抽下架子上的簿子翻看,左右也就是些学生的姓名,没什么见不得光的。唐昭寇的字好认,瘦劲有力,比旁的女学生多些风骨,某些顿笔处却意外的柔和,撇开这些不论,看了这么些年,也该记住这字了。
只是事假,宋胥的眉头舒展了些,是了,方才见她,面色也红润得紧,不像抱恙在身。可莫不是唐家出了什么事,剩下的一节两节课也挨不完?宋胥心尖又揪了起来,面上虽然不显,脚下踱着的步子却添了几分急。
“宋胥!”
他抬首,唐昭寇俏灵灵地立在眼前,像是含苞待放的芍药,喁着笑意,仿佛身后天光乍黯,只余她眼中星辰百转。风情霎时艳了宋胥的眼,饶是心头悸动澎湃,但他还是捺下情绪,沉声开口,“你逃课就是为了去跳舞?”他不由分说地扣下这顶帽子,唐昭寇也有些委屈,申辩道:“我请了假的……”宋胥却是不听了,他恼着一股无名火,骨子里的骄傲在提醒他他的牵肠挂肚是多么可笑,跳舞,轻浮而荒谬的理由!他拂袖而去,只留下唐昭寇在身后一迭声地喊着他的名字。
“徐伯伯……”唐昭寇梨花摇泪,有些噎声,“你说为什么,宋胥他为什么……”她止住了话茬,大概是还顾忌着这是在人前,慌忙拭了拭眼角咸腥的液体,只是手指紧紧地攥住发皱的衣角。
老徐头拍了拍她的手背,“唐家丫头,宋老师他终究是你的老师,总是盼着你好的,你好好读书,莫在他面前浑了。”老徐头吃过的盐巴毕竟比唐昭寇尝的米多,她和宋胥的那点弯弯绕绕,在他看来就是小打小闹,他想的简单,学生就该是学生,敬着老师就足了,他也不赞成宋胥对她的另眼相待,唐昭寇还是个孩子呢。他话中也不乏提醒唐昭寇的意思,但素来聪敏的她却难得糊涂,只怔怔地站着,直到方真明唤她时才回神。
孟良眼尖,远远地就观见她泛红的眶圈,朝方真明努努嘴,后者心领神会,“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