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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从出生起,基本上都是他亲力亲为在照顾。
我毫不怀疑要是男人能喂奶,贺川廷都会亲自上阵。
有他这么个爸,显得我这妈没啥用处。
可小宝偏偏还是跟我亲。
贺川廷表面什么都不讲,任劳任怨地当着奶爸。
背后,我却不止一次碰到他暗戳戳地在小孩面前教:「爸爸。
「我是你爸。
「小子,人生第一句话一定要是叫爸爸。
「懂不懂啊!」
几个月的孩子懂个屁。
无效沟通。
这并不妨碍贺川廷宠他儿子。
小宝哭完了,在他怀里吮完一瓶奶,美美睡过去。
贺川廷轻手轻脚将他放进摇篮,在他脸蛋上亲了口。
有时我真的羡慕极了小宝。
看着这温馨一幕。
我在背后哭得稀里哗啦,怕吵醒孩子,死死捂着嘴,不敢漏出一丁点声音。
贺川廷直起腰,还没舒口气,回身见我这副模样,瞬间慌了神。
他长腿一迈大步过来,半蹲下身,捧起我的脸紧张地打量,「怎么了?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
我拽住贺川廷袖口,张嘴无声号啕:「我,我想我爸爸了。」
有那么几秒他仿佛被定住,脸上缓缓出现个问号。
14
我哭得昏天暗地。
情绪就像开闸泄洪的水库。
贺川廷把我抱到隔壁房。
一开始他还哄,后面哄不住了,干脆就随我去。
任由我埋头在他胸膛,上气不接下气地哭,「我真的太难受了,我就想哭一哭。」
他将下巴搁在我肩头,大掌抚着我的背,无奈地安慰:「没事没事,你哭。」
「我,我还有很多话想说。」
「好,你说。」
我断断续续地开始讲,讲这些天的委屈,讲我被残酷现实所打击,讲家再也不是家。
颠三倒四地,像在胡言乱语。
讲完了这些,我开始骂薛敞,骂高奇,骂温静,一通无能输出。
对我这些负面情绪,贺川廷全部照单收下,还能情绪平静地安抚我。
哭累了,我蜷在床上抽噎。
他拧来温热的毛巾帮我擦脸擦手。
袖子往上一卷,露出被薛敞掐得泛淤的双腕。
贺川廷眸光微沉,不动声色地帮我脱下外套盖上被子。
他手撑在床边,低头吻了吻我肿肿的眼皮,「安心睡一觉,其他事情交给我。」
「贺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