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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惊堂木重重一拍。
“威——武——”
皂吏们分列两班,口中一边喊着号子,一边将水火棍往地上杵着,声势极为骇人。
“堂下二人,报上名来!”
林宋一脸威严,拿腔作势地说道。
“草……草民刘富贵拜见青天大老爷。”
“小的张全见过大老爷。”
排衙之后,那二人一起跪了下来,朝林宋叩头行礼。
“尔等有何纠纷?为何要来县衙打官司?”
林宋虎着脸,一边打量着二人,一边沉声问道。
一般这种鸡毛蒜皮的小官司,县衙都不愿受理,尤其是上一任知县林宋,更是如此。
他今天升堂,目的就是要让所有人知道,他林宋,不再是之前那个林宋了!
“大人,小的是三河村的樵夫,今日砍了柴来城里卖,还特地带了自家的一只老母鸡,谁知经过张员外家门口的时候,一辆马车呼啸而至,小人慌忙躲避之时,竟然不小心让这鸡给飞了出去。”
“等小人想去追鸡之时,这老母鸡已经挣脱绳索,从墙头飞进了张员外家的后院。”
“这可急坏了小人,小人绕了一大圈,发现张员外家的后院门没关,于是便急忙跑了进去。”
“结果一眼就看见了小人走丢的那只鸡,小人刚准备把鸡抓走,此人却突然跳出来,说我偷他家的鸡!”
刘富贵满脸委屈,说到最后,指着他身旁的张全,怒气冲冲。
听完刘富贵的供词,林宋只是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不过并未作出任何表示。
接下来,他看向张全,故作严厉地问道:“张全,这刘富贵所言是否属实?若是你真贪了人家的鸡,物归原主本官便既往不咎,若你不从实招来,本官的板子可不是吃素的!”
“冤枉啊!大人!”
林宋话音刚落,张全便叫起了撞天屈,满脸不忿地说道:“我们张家乃太平县大户,岂会贪乡下人的一只鸡?简直可笑!”
“肃静!”
惊堂木重重落下,林宋声色俱厉地喝道:“本官要你说清楚事情原委,而非辩驳!”
“是,大老爷。”张全抬起头来,眼珠子一转,缓缓道来,“回大老爷的话,小人是张员外府上的家丁,平日里专司喂养禽畜之事。”
“刚才小人正在后院给鸡喂米,谁知这砍柴的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