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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论的案子,尤其那案件是自己亲自钉上的钉子。
李沨不在意他的想法,摆摆手说:“于卿家谦虚了,这案子虽然是由先帝授意,你亲自审查。不过也不证明它就是你审理的那个样子,我这里还有一个证人,你且听她怎么说。”
从屏风后走出一位女子,白衣翩然,清丽出尘。她坦然陈述,音色虽然轻柔,却有着一股坚定的力量。
因为皇帝不允许任何人靠近,太后的人连只言片语都没有听到。郑相在前朝也有些措手不及。
因为刑部尚书突然启奏,自陈靖国公一案存在诸多疑点,矛头直指大理寺卿。
皇帝笑眯眯地,不容置疑地驳回郑相的建议,命几个新上任的年轻官员重新调查。
于是京城百姓在新的一年,又迎来了一件大事。
靖国公府平反。
这事办的漂亮,几个年轻官员朝气蓬勃,能力出众,很快就在新帝的支持下把大理寺卿欺上瞒下的证据罗列出来。
皇帝依旧高高兴兴,把大理寺卿革职查办,却没有动整个大理寺,算是卖了郑相一个面子。
郑相也意识到这个皇帝大抵不是如自己预料的那样平庸,也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应付,二人以及身后的一干人等在之后的日子里斗的昏天黑地。
靖国公府的平反,在京城百姓的口中不过是茶余饭后的杂谈。惋惜也好愤怒也罢,总归是与己无干。
苏梨琬回到被解封的靖国公府,踏进二十年来熟悉地不能再熟悉的家。她面庞没有一丝动容,只是一寸一寸地把府中每个角落看的仔仔细细。
抄家哪有什么秩序呢?大大小小的值钱物件早已被搜刮干净,全府连一张座椅都没有剩下。
但是她看见儿时与侍女攀爬过的老榕树,那还在墙上留存的涂鸦,一点一滴,都在告诉她,这里曾经的生活气息。
可是那又怎样呢?
苏梨琬想,父亲与哥哥都已被处以极刑,母亲身体本就不好,听到消息后便气绝身亡,嫂子自刎追随他们而去。
偌大的靖国公府,突然间就家破人亡。
“夫人”
侍女海棠说道:“时候不早了,我们回去吧,将军要担心了。”
苏梨琬闻言嫣然一笑,如风拂面。海棠不敢看,低下头去。
“你回去吧,我一个人静一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