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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
未等她说话,沈汀舟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左相昏聩,胆敢诬陷本司,关入天牢!”
话音刚落,不少官员连忙磕头求饶:“大人饶命……饶命啊!”
梁左相被两个侍卫死死架着,沙哑的声音中满是愤恨和不甘:“皇太女,您看到了吧,您万不可手软,留下这乱臣贼子!”
声音越渐远去,孟晚意面容煞白如纸。
她只听闻沈汀舟专权霸道,不想如此暴戾。
她抬眸,嘶声求情:“左相并无大错,这些老臣也只是祝贺我被封皇太女,放过他们吧。”
沈汀舟却冷笑道:“结党营私,岂可轻易放过。”
说完,他眼神一凛:“都带下去!”
求饶声此起彼伏,一场封诰礼竟变成了人间炼狱。
孟晚意怔怔看着沈汀舟,只觉他无比陌生。
她想救这些官吏,但也知,如果开口,沈汀舟定会坐实他们结党营私的名头。
这样,他们更难活命。
孟晚意心口顿觉一片苦意,她不想再待在这儿是非之地,转身欲走,却被沈汀舟一把抓住手腕。
“若本司不在府邸,你可真要如那些庸官所言,斩了本司?”
这一问让孟晚意愣住,她心渐渐紧缩,眼中是难掩的酸涩。
她自嫁给沈汀舟,日日只想他好,从未想过要取他的性命。
更何况,如今的他手握兵政大权,她空有皇储名头,又能奈他何?
见孟晚意垂眸迟迟不解释,沈汀舟心一沉,只觉她是真想要自己的命。
“你真是本司的好夫人!”
他一把甩开孟晚意,转身离去。
孟晚意看了眼紫青的手腕,抬头遥遥望着沈汀舟远去的背影,泛红的眼眶一热。
她死死咬着牙,忍着心口如刀绞般的痛楚。
她从未有一刻觉得离沈汀舟那么远……
……
皇上病重,孟晚意虽授封皇太女,但礼部未受命安排典礼。
按照惯例,作为皇储的孟晚意必须要日夜陪驾,以防出现万一。
孟晚意心中有怨,怨皇上下令杀了父亲,但还是进了宫。
然进宫那日,地上雪已有三寸厚,无宫人接,更无人送。
因为沈汀舟的命令,没有人敢。
孟晚意在风雪中走了近半个时辰的身子颤抖着。
她望着巍峨的宫门,喉间发涩,喃喃道:“汀舟,我想回凉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