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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那么艰难的境况她都没有想过离开她,一直与她同甘共苦,这份情义着实难得,她以后一定要对这丫头好一些。
她若有所思的目光看得绵绵都有些奇怪,忙摸着脸和头发问:“怎么了?是奴婢哪里不妥当吗?”
“啊,没事儿,没事儿,我做了个梦,还没醒过神儿来。”沈草问道:“绵绵,今天是初几了啊?”
绵绵噗嗤一声笑:“还初几呢,今天都二十了,中秋都过五天了,小姐真在做梦呢!”
沈草还有些分不清现实和梦境,就顺着绵绵的话又问:“二十了啊,今年是嘉庆十九年吧?”
绵绵只以为沈草是在逗她,笑得眼睛弯成两个月牙:“小姐您真逗!今年都是嘉庆二十一年了。”
嘉庆二十一年?!八月?!沈草悚然而惊。
在那个奇怪的梦里,嘉庆二十一年腊月就是皇帝五十大寿,寿宴上,太子献上的一对雪雕竟然死了,皇帝大怒,认为太子是在诅咒他,当场就褫夺了太子的储君之位,而依附太子的沈阁老,也因此被罢官免职,沈家的劫难从此开始。
算算时间,距离现在不足三个月了!
自己刚刚经历的到底是梦还是上天给的警示?如果是梦,那些疼痛又怎么会那么真切?如果不是梦,那自己要怎么才能阻止悲剧发生?
她这一恍惚,动作就有些迟缓,去给沈夫人请安就迟到了。
赶到正院门口,恰好遇到父亲沈阁老吃完早饭出门上朝,
她就避到了一边微微曲膝行礼,等着这位日理万机的首辅大人过去。
以前的她还揣着一腔滚烫的孺慕之思,崇拜仰望着这位父亲,也因为身上流着沈家的血脉而骄傲自豪。
而今,她按了按心口,这里已经静凉如水,半点波澜都不起了。
她只想沈阁老快快过去,沈阁老却在她面前停了停:“小草?”
他公务繁忙,极少时候在家,后宅中馈都全权交给了沈夫人打理,也相信妻子能够打理得好,
因此对于几个儿女的事都不是特别上心,尤其沈草又不是从小养在身边的,见都没见过几回,就更别提什么父女之情了。
见到她只匆匆交代了一句:“多吃点,看你太瘦了。”就提脚走了。
以前沈草听到这种关心话,至少也得高兴上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