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荐指数:10分
先洗了劫道的名头。
要不然,人家真动起手来,不是他们耍花枪的伶人招架得住的。
黄韵儿面色紧张地对房艾摆手,示意他赶紧回来,免得吃了亏。
房艾轻抚横刀:“如此说来,倒是我错怪你们了?好吧,就问问你们,并州黄氏好歹是当今顶尖世家,你们仰慕小娘子,是有爵位,还是有官身?至不济,今科士子或者国子监生也行啊!”
杨弘鹰傲然叉手:“义父昭武将军杨婆儿!”
房艾一口十八年陈酿老痰吐到杨弘鹰脸上:“大康只有正六品上武散官昭武校尉、正六品下武散官昭武副尉,哪里有狗屁的昭武将军!明天倒要问问吏部、兵部,谁敢违制授此官职!”
昭武将军,这话也就是皇帝的戏言,被人扯着虎皮做大旗而已。
大康的职官、散官、勋官、爵位,都不存在这个职位。
忽悠一些中下层官吏、百姓,或许管用;在三品大员面前,这就是个屁。
黄韵儿眉眼净是忧色。
房艾这话,僭越了,被人传扬出去,是要掉脑袋的。
虽然房艾有点坏,可好歹是为自己出头,真惹上事,不好。
妙目流转,黄韵儿咬着下唇,冲护卫使了个眼色。
杀人灭口的事,世家干得多了,只是因为在天子脚下而有顾忌罢了,真横下心来,也不是做不到。
杨弘鹰愤怒地拔出横刀:“竟敢辱我义父!杨某就是拼了这条命,也要讨个公道!”
房艾负着双手,四十五度角仰望晴空,淡淡地吐出四个字:“家父房杜。”
轻描淡写的四个字,却如整个龙首原压下,杨弘鹰手臂颤抖着收回横刀,浑身大汗淋漓,叉手躬身,姿态极其谦卑:“原来是襄阳郡公房二公子在此,请恕小民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之处,还请大人大量。”
黄韵儿眉头挑了一下。
原来是他呀!
尚书左仆射、梁国公房杜次子,仗着府上的势力,在长安颇有飞扬跋扈之名,更是睚眦必报的主儿。
先帝妃子之父,曾经当众折辱过房杜,今上登基之后,那一家人就再无声息。
据闻,房艾被皇帝康世基叫入紫微殿,痛斥了一整个上午。
一个郡公的爵位,一个注定至少从五品上的职官起步,难怪之前说不参加科举。
看不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