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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马,耗尽心血,如今病危了,才知道所谓醉酒淹死的丈夫,竟改名换姓,在江南做了个桃李满天下的文豪,夫妻和睦,儿孙满堂。
三个人绑成一串儿摔在地上,方明远先扶女人才扶孩子,当真是爱妻情深,大情种啊!
那妇人名叫李柔,跟她一样三十六了,却皮肤白皙柔嫩,仿佛才二十岁出头的模样。
方明远勉强维持着镇定:“这位老太太,不知道我们一家怎么得罪了你,竟然这样绑架我们?”
萧幼安有些想笑。她和方明远年少夫妻,如胶似漆地恩爱了半年,如今竟然见面不识,他还叫她老人家。
萧幼安按住愤怒的青嬷嬷,“方明远,故人来访,你当真不认得我吗?”
方明远一愣,他盯住了萧幼安反复细看,终于从这张充满了死气的老脸上,找到了一些熟悉的痕迹。
方明远的脸色一下就变了。
“萧幼安,当年是我对不住你,但我跟柔儿本就情投意合,是你拿皇权逼迫,我才不得不得屈从。萧幼安,你也不无辜,把你上的薛鹰的床也是你自找的!”
萧幼安胸口里翻涌着恶心,扶着青嬷嬷几乎坐不住,“你说,是你让人给我下的药?!”
夫妻俩一惊:“你,你不知道?”
两人的表情,看起来后悔得肠子都青了。
萧幼安浑身打颤地说不出话来,胸口止不住的恶心不断翻涌。
青嬷嬷站在一旁,气得浑身发抖:“方明远你个猪狗不如的东西!那年夫人才十六岁,你新婚诈死与这贱人私奔,却让她扛起方家的烂摊子,代你为你父母尽孝,为你兄弟亲族殚精竭虑,你竟然还……还亲手送自己的妻子向摄政王谄媚!”
方明远又惊又怒:“都是过去的事了,何必揪着不放?你要报仇找我一个好了,跟柔儿和沅儿没关系!!”
萧幼安只觉得恶心,浑身冒着凉气儿地恶心。
她扶着青嬷嬷疾步走到方明远面前,用尽毕生力气抬起手想给他一耳光,却一口气没喘上来,竟就这样去了。
春雨绵绵,玉坠芭蕉,就好像她死的那天一样,滴滴答答,清冷得让人骨头里冒着寒气。
萧幼安撑着下巴逗弄着琉璃缸里的小金鱼,天空渐渐放晴了都没注意,还有种恍惚感。
她是真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