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晟嘴角的水渍,迎上司余晟疾恶的双眼,抬手捂住他的眼睛,声音下意识放轻:“好好休息吧,小可怜。”
药效上来,司余晟再也撑不住沉重的眼皮,哪怕一遍遍告诉自己不能睡,也抵不过这副病弱身躯带来的疲惫。
“我和他不能在这个村子久留,我下午需要进城办事,不方便带着他,最迟明日,我会来带走他,在此之前,请二位帮再照看他一日。”
“这倒不是什么问题,不过……”
陈郎中有点担心:“你一个人去城里没问题的么,你父亲的那些债主……”
“请放心,我是进城寻父亲的一位故友,或许他能收留我们姐弟二人。”
一听司浓浓这样话,陈郎中放心下来。
半柱香后,又向王氏借了套的衣裳的司浓浓梳洗干净后便准备出发。
临出门前,司浓浓看了眼己已被解绑,躺在床上的司余晟,药中本就有安神的效果,陈郎中说司余晟可以睡上一天。
只是,哪怕安神效果再好,司余晟睡中依旧紧皱着眉头,不断呢喃梦语,很是不安。
出了屋子的司浓浓见到陈郎中从棚子里牵出一匹通体灰色的毛驴,驴的一只耳朵上有个形状奇特,类似心形的黑色斑块。
陈郎中将驴牵到司浓浓面前:
“走路进城,怕是到了也天黑,你骑它去,脚程能快点。”
司浓浓一时语塞,此时灰驴突然冲着她嘟噜噜的甩嘴,蹬着后蹄,似在表达不满。
“……”
司浓浓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过陈郎中手中的缰绳:“……多谢。”
……
平阳城,夏夜,蝉鸣燥人。
在悄悄降临的夜幕下,安静的街道上,一道白色的俏影斜坐在灰驴背上,颠颠晃晃地停在一家名为“天仙居”的酒坊前。
司浓浓下驴,这就是她精挑细选的买主。
酒坊只开了半扇门,司浓浓敲开这半扇门,看到柜前理货的小二:“这位小哥,请问张掌柜在吗?”
“司小姑娘?”小二停下手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