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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天的和女性仰面朝天的,这个是正常的。
倘若翻了个面,成了“男仰女俯”,那就代表尸体是会有怨气的,一般的捞尸人是不敢接这个活的。
不过,他后面还有一句话没说完。
“女怕俯,男怕仰,死倒一现要遭殃。”
爷爷这边“遭殃”两个字刚落音,那边传来“哒哒哒”的马达声,打着火了。几个年轻人就要往河中心驶去。却见那片米黄色的雾缓缓地打着旋向岸边靠来。
“快,叫他们回来,不能过去!”爷爷有些虚弱,喊的话下面的人根本听不见。连忙着我去阻止。
还不待我跑到河边,小船已经开动,任凭我呼喊,小船上一干人置若罔闻。
河面上的雾越来越浓,肉眼可见的速度吞噬掉了水生叔的小船。
入眼,只剩米黄色的一片……
这时,那个带头的中年人估计也察觉到了一丝异样,也跟着开始紧张了,嗓门都高了一个八度,呵斥他们靠岸。
爷爷跟了上来,手里指着河面的雾就开骂:“之前算我看走眼,吃了暗亏做不得声,别以为我就怕了你……”
犹如泼妇骂街,骂得那个难听啊,句句炸耳,字字诛心。
最难受的是我感觉我耳膜都快被震坏了。
奇怪的是,米黄色的浓雾渐渐褪去,但天空依旧昏暗,水生叔的小船就停在河中间,而船上的人却不见了。
骂完之后,爷爷越发憔悴了,爷爷解释说,刚刚的骂声里夹杂着道门的吼功。
看着我担忧的眼神,爷爷宽慰我:“别担心,之前你落水的时候,被那狗日的阴了一把,不碍事。”
待浓雾完全褪去时,才发现河岸上直挺挺地躺了五个人,手臂和脚上都缠着一圈圈水草。
不是刚刚船上那群年轻人还能是谁?
爷爷急匆匆地跑了过去,在五人的鼻间探了探,还有气。
领头的中年男人赶忙吩咐方才联系法医的小伙,当场就给五人分别做人工呼吸。
然后掏出手机就怒喝道:“周爱民,你人都不见来,我还比你先到现场,我不管你哪个地方干什么事,我现在在王家湾。
给你二十分钟带着你们所所有人到这里,迟到一分钟,你等着做检查写渎职报告吧。”然后就是电话挂断的声音。
剧烈的咳嗽声和呕吐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