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出来，望着霍沉的方向，清澈乌黑的眼眸浮着层水雾，眼尾通红，像是哭过了。
“好痛。”
霍沉道：“等牙消炎，就能拔了。”
姜杳化成嘤嘤怪，“屁屁痛！”
霍沉：“.....”
姜杳是真的痛，一瘸一拐地走到他的前面，加上肿起来的下颌，整个人看上去格外可怜。
霍沉上前，伸手托住了她的手臂，鬼使神差地道：“我背你。”
他一开口就后悔了。
可眼前的少女惨兮兮的脸颊蓦然抬起，眸底似铺满万千星点，“好呀。”
说完，她兴奋地搂住了男人的脖子，踮脚一跳，跳到他的背上。
突如其来的亲近让霍沉猝不及防，感觉到身后背上紧贴的柔软身躯，整个身体骤然僵住。
“我好啦！”姜杳小声地提醒他。
霍沉单薄暗色的唇角抿紧，伸手稳住了她快要下垂的双腿，迈开步伐往外走。
从医院出来到车旁的距离并不远，可这一段路对霍沉而言，漫长到好似没有尽头。
趴在他背上的少女好似哪里都不痛了，侧靠在他肩膀上，开口问：“等我的牙齿消炎了，霍老师，可以再送我来医院拔牙吗？”
少女湿热裹挟着淡淡香气的气息喷洒在他的耳廓处。
肉眼下，男人耳廓染上一抹红。
霍沉眉头微蹙，僵硬的身体越发紧绷，心思全在耳廓上，喃喃回应：“好。”
姜杳微微一笑，“说好的哦。”
到了车旁。
霍沉立即松开了手，扶着她站地。
车子开向姜杳居住的小区里。
一路上，姜杳阖上眼帘，睡着了。
许是昨晚牙痛没怎么睡的缘故，她一靠在座椅上，就困得睁不开眼。
车子行驶到一半的路程，霍沉兀地将车子停到路边。
这条路段很少车子经过，天色阴沉，整个车子里光线暗淡，寂静得令人害怕。
霍沉解开安全带，转头看向熟睡的少女，镜片后的乌沉沉瞳眸危险地眯起。
眼前的人没有一丝防备，就这么睡着了，像上次他扮成外卖员去她家送外卖，少女也是如此轻易地放下警惕，甚至留他一人在她家里，自己去外面买药。
愚蠢。
毫无防备心。
是他所有猎物里最蠢的一个猎物了。
霍沉嗤笑。
眼下是一个极好的机会。
霍沉手指伸到收纳箱……
